随即想到了莲泷,内心不由有些气恼,这丫头,怎的甚么都与他说?
“走吧!”齐慎俄然道。
那人闻声转过甚来,果然是谢瓒,并且与前些日子的不修面貌截然分歧,他本日刮了胡子,白面不必,就是精力也较昔日好了很多,见了谢鸾因和她身后的齐慎,乃至双眼一亮,欢乐隧道,“阿鸾来了?阿鸾!你在家的时候学过下棋吧?快些来帮二哥看看,这盘残局该如何解?”
但是,她信赖,也只是乍一看去的浅显罢了。
齐慎倒是一派轻松,落子落得极快,反倒是谢瓒,一时拧眉苦思,但他骨子里倒是不乏果断,即便明知是落了圈套,却也义无反顾。
谢鸾因接过那匕首,没有言语,只是率先迈开了步子,朝着书房而去。
谢鸾因昂首看他,还真是笑得若无其事的豁达之态。
书房后,是一方不大的院落,院中所植,一样都是常绿的松柏,也没有甚么亭台楼阁,雕梁画栋的,只一片开阔,倒是个练武的好处所。
松树下,置了一方石桌,四方都置着石凳。
谢鸾因抬眼四周张望着,乍一看去,还真是一间再浅显不过的书房。不是书架,便是桌案,不是军报,便是书册。
手中这一把,看上去,甚是眼熟。倒像就是他当时送去的那一把。
谢鸾因倒是由着他将匕首拨了开来,只一双眼睛倒是直直盯在他身上,过了好一会儿后,才猝然问道,“你呢?你又是为了甚么?”
在谢鸾因紧紧皱眉时,他才道,“有甚么话,先出来再说吧!”说着,将那匕首递还给了她,“这匕首锋利着,你本身谨慎些,莫伤着本身。”
在齐慎猜疑地抬眼朝她望来时,她才紧紧盯着他,问出了心中实在一向深藏的迷惑,“你娶我,又是为了甚么?”
齐慎一双黑眸幽幽,瞧不见半分起伏,“我若不设这个局,如何能瞧见你卸下假装,最实在的模样?日日在我面前端着、装着,你不累,我看着也累。不管你是为了甚么嫁给我,你既然已经嫁了,我便是要想着与你好好过日子的。日日如许,你难受,我又何尝好过。可你性子如此,早在结婚之前,我便与你说过,有甚么事,你只要问我,我能说的,必然知无不言,可你……你性子过分固执,我也是别无他法,只得逼你一逼。”
身后,有脚步声缓缓靠近。
“是啊!我就是不懂,我身上,另有甚么值得你图谋的吗?”
齐慎见状,倏忽笑了,“罢了,有些事,总归是日久见民气。”
齐慎没有在书房里开启甚么构造密室,反倒是领着谢鸾因从书房里出来,沿着回廊,走向了书房前面。
谢瓒不过哼了一声,倒是没有禁止他。
谢鸾因蓦地扭头,难掩惊色地望向他,他……是如何晓得的?
有一人,背对他们而坐,着一身石青色的外袍,身形高大矗立,看那背影,谢鸾因的脚步便是微微一顿,半晌后,才一边徐行靠了畴昔,一边游移地唤道,“二哥?”
“去哪儿?”谢鸾因发觉本身有些跟不上他。
齐慎感喟一声,抬手将她抵在本身喉间的匕首悄悄扒开,“早跟你说了,这匕首锋利着,好生收起来,莫伤了本身。”
齐慎勾了勾唇角,“你不是想去见你二哥么?”
谢鸾因天然晓得他要问的是甚么,但她现在,却底子不想与他多说这些,一双眼,紧盯着他,沉声道,“事情已经如许了,你我也用不着演戏了。你带我来这里,不就是为了要摊牌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