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而,便是望向了谢鸾因,将她上高低下,周身都打量了个遍,像是怕她少了一根儿头发普通,待得肯定她无事,这才又望向李雍,“豫王殿下,私即将女眷约来此处私谈,怕是不当吧?”
谢鸾因淡淡笑了笑,将那长得拖到地上的披风悄悄拎起道,“你跟豫王殿下谈完了?但是谈妥了?”
“如何站在这儿吹冷风了?”身后,传来齐慎的声音,带着淡淡的不悦。
谢鸾因游移着点了点头,早前只是有些恍惚的猜想,直到本日李雍将她请来,却问了她关于陕西实际兵力之事,又听齐慎提起都城的动静,她便大抵猜出了。
齐慎没有接话,他半点儿不想与面前此人说谢鸾因的事,一句也不想。
“不错。不过,说是借兵,算不得精确,他本是打的调兵的主张,只是,他还算得有点儿脑筋,看出我这二十万兵力,有些水分,又看战事吃紧,加上都城那边传来的动静,他这才急了。”
气候更加的冷了,前两日,昂首偶尔还可见南迁的雁群,明天,她在这儿站了好久,也没有瞧见一只,哪怕是后进的孤雁。
一边在她颈下系着绳结,他一边道,“这都甚么时节了,气候还凉着呢,在我身边,你用不着时候复苏着,只要爱惜好本身的身子就好,其他的统统,都有我。”
“豫王殿下看来也知此事不当,却还是如许做了,看来,是收到了都城传来的动静,一时有些慌了心神了。”齐慎站在谢鸾因身侧,抬手,悄悄搭上了她的肩,是安抚,也是彰示统统权。
齐慎眸色一沉,点了点头,“秦风传回的动静,这些日子,都城里很安静,但却太安静了,倒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。秦风在禁军当中,倒也嗅得了些许风向,他晓得的,禁军中,有好几个领着四品以下的军职的人都与宁王世子非常交好。就是西山大营和五城兵马司,也是各有异动。估摸着,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吧!”
齐慎倒是半点儿不奇特谢鸾因竟能等闲猜到这些,她本就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。
“豫王殿下此回究竟为何而来,现在,能够对末将直言不讳了吧?”
李雍悄悄皱了下眉头,倒是没有辩驳,反倒是眉间一瞬笼上了阴云,略有些短促地问道,“也就是说,这陕西号称的二十万雄师底子就不存在?那实际兵力到底有多少?”
转过甚,望向谢鸾因时,神采与目光皆是转柔,“阿鸾,你先出去,有些话,看来我得与豫王殿下细谈一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