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康宫中,公然已经等着她了。
前面的话,带着两分峻厉,没有发到谢鸾因身上的肝火,转而泄到了曹皇后的身上。
太后凝了双目,淡淡哼道,“既然你不说不懂,那哀家就说明白一些。忠南王为国尽忠,乃是我大周栋梁,可哀家克日才知,他竟然另有个惧内的名头,倒是你过分善妒,这么些年,竟是连个房里服侍的也没有,这才让忠南王到现在,还是子嗣薄弱。现在,你回了京,竟然也没有安排一小我服侍他,未免过分疏失了。”
谢鸾因倒是目光轻闪,太后深居高位久了,特别是贤妃身后,她在宫中,一人独大,已是越来越不晓得“忍”字何解,何况,工具是谢鸾因。
这背后……当然不成能没有启事。
“哀家是看不下去的,你不做的事儿,少不得哀家来提示一二。”
“太后娘娘,臣妇在外边儿野惯了,比不得太后娘娘这九曲十八弯的肠子,有甚么话,还是直说吧!不然,臣妇一定能懂。”
“你……你大胆!竟然敢这般与哀家说话?”太后再也忍不住了,变了神采,抖颤动手指,怒指着谢鸾因。
提及来,李暄这一辈子也挺不幸的,固然贵为储君,但是身边的女人倒是个个算计他,没有一个对他是至心的。
偏殿中等着的,除了太后、曹皇后,别的一个,竟然也是熟人。
谢鸾因倒也没有帮着曹芊芊回嘴,笑着转了话题,“太后娘娘本日倒是兴趣好,竟然要打叶子牌?不过也是,这深宫寥寂,如果不自个儿找点儿乐子,那这日子,还真是难过。”
太后目光闪了闪,“这妇人操心的,可不但是柴米油盐吧?这如何服侍好夫君,才是正理。”
谢鸾因瞄了一眼身边服侍她茶水的女子,这可不是普通宫娥的打扮……
太后神采僵了僵,这还真是个讲究的,竟然说话这般直白。
太后略顿了顿,边上,便有一串宫娥端来了热腾腾的茶点汤水。
扫过闵良娣身上的穿戴,谢鸾因了然于心,抿嘴笑着先行了个礼,“劳几位久等了,实在是进宫时不晓得会被留在宫中做客,是以,衣裳金饰都没有备,又怕失礼,是以,担搁了些时候,还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千万莫与臣妇计算。”
“太后可莫要夸我贤能二字,这两个字重得很,套在我身上,总感觉瘆的慌。”谢鸾因笑笑道。
前日便可看出,谢鸾因随便两句话,她就有些忍不得了,本日倒是奇特,她决计挑逗,她却都忍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