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崇年兄请看,这里......这里.....漠南以北,宁关以南,甘州城北,榆林卫东......看到了这些,赫里尔泰究竟在打甚么算盘,便也就是昭然若揭了吧?”
“这都城中的人,被大要的繁华乱世给掩蔽了眼睛,如何晓得从古至今,关外的游牧民族最为眼红的就是我们中原要地的物产敷裕,他们骨子里便刻着侵犯的野心,世世代代的传承,又如何能够俄然就偃旗息鼓了?就算是被定国公打怕了,可也过了这么多年了,我们中原不另有一句话,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疼么?”
这一番推演,如果放在他们几兄弟,乃至是西北军中,哪一个常驻将领身上,谢琰或许会感慨其灵敏详确一番,却还不会如此骇怪,但是,当这小我变成了齐慎如许一个自小长在都城,从没有到过西北,也没有真正上过疆场的人身上,谢琰便不得不骇怪到惊奇了,此人,若不是过分尽力,便是因为有过人的天禀,天生对战事的灵敏,不管是哪一种,都是人才,如果二者兼备,那......
齐慎目中幽深,还不及开口,却听谢璇轻笑一声道,“三哥怕是多虑了吧?你也说了,齐大人这般通透,你说的这些,他如何不知?天然是早就想好了,或许......齐大人要的,不过只是我谢家的一句首肯,至于入这榆林卫或是甘州卫的体例,你只怕早就已经想好了吧?哪怕是为了你家中的一双弟妹,想必,齐大人也会想好万全之策,决计,不会托于我谢氏门下,不知对否?”
齐慎倒是扯了扯嘴角,一脸遗憾道,“七女人方才听齐某说得热烈,实在不过纸上谈兵罢了。疆场之上,瞬息万变,天时天时民气,皆为变因,如何变,又该如何应对,这些都要因时制宜,因事制宜,因此,七女人此一问,齐某不能答,亦没法答。”
齐慎倒是不在乎,笑出一口白晃晃的牙,道,“这些军报报到朝廷,不过是被兵部束之高阁罢了,却恰好能够供我借阅,获益很多。”
是啊!恰是因为感觉西北边疆已经承平了,以是,镇守西北的,换成了甚么人,都是一样,又何必非要一只如同猛虎普通,随时窥测在侧的定国公呢?
是以,洪绪帝便要筹办玩起藏弓的那一套了。
谢璇听着,微微一笑,“持续。”
谢璇轻笑一声,“此时,齐大人倒又爽快起来了,也是这会儿,齐大人好似才记起本身从未到过西北。”倒是侃侃而谈,好似统统尽在他胸臆当中普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