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说,本尊的剑术难以指导你了?”顾青辞眯起双眼,轻描淡写的抬手将木剑毁为粉末。
不管顾瑾如何展转反侧,顾青辞却在洗尘洞里与人相谈甚欢。
“好。”不知为何,俄然有些口干舌燥。
“你可知宗门以内不成擅自打斗。”这是他养出来的少年,莫非是他太宠他了,养成这副德行,顾青辞微微皱眉。
顾瑾昂首望向顾青辞,不明师尊的意义。
“今后每日练剑多加两百遍,品德经多抄二十份。你还未结丹,不成行超越之事。”
不,底子没有可比性,师尊身上没有那份矜贵傲气,反而更加沉着慎重,一举一动皆勾动着他的心弦。
直到刚寻的灵草猝不及防的被人拔走,他昂首就见一少年对劲的晃了晃手。
红色的道袍跟着轻风拂动,超脱绝伦,衣袂翻飞间,暴露一截雪色的手腕,固然只握一柄木剑,但是涓滴不影响其手中的招式凌厉。林中鸟儿被惊散,落下一地枯枝。
此商定不知被何人传了出去,倒是起了很多叶盏气度局促与顾瑾反面的流言。
顾瑾节制不住的想将叶盏与顾青辞作比较。
“你感觉,用尽尽力,你能在我部下过几招?”顾青辞手中的剑向下划,划过脖颈,直指心脏。
顾瑾没想到这么轻易过关,心中正悄悄松一口气,筹办退下之时。又听师尊道:“我传闻,阿谁叶盏,曲直掌门的亲传弟子,与你普通大?”
顾瑾有些担忧。师尊对他到底惩罚虽不算重,但是他已一月未曾传召他了。他连面都未曾见到,自从他七岁师尊将他赶到独立的府邸以来,如果没有答应,他是不能随便进顾青辞的洗尘洞的。
顾瑾原觉得叶盏也是这么想的。
传言叶盏是世家后辈出世,向来都是天之宠儿,那份傲气,确切不假。
顾青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负手回身。
“不到一招。”
这个春秋的少年恰是血气方刚的时候,有了意中人也不奇特,顾青辞也只是稍稍点透他,却不想顾瑾反应如此狠恶,觉得是言辞过于峻厉,少了些指责之意,便不欲细究了。
此话暂不表。
叶盏皱起眉,从背后拔出扁厚粗长的剑拦住他,沉重而又笨拙的剑身与少年身上的华贵之气格格不入。
“顾瑾。”
他突然昂首,眸中冷酷无情,仿佛人间没有甚么能入眼。这般瞻仰师尊,底子不敢起涓滴猥亵之意。
顾瑾生硬的任由他的剑反叛,那悄悄的触感仿佛不是长剑指向,而是师尊的手在抚摩。
顾青辞冷哼了一声。“我看你可没有甚么不敢。”
“三年之约!”顾青辞反复一遍,看着面后果□□着上身而微微颤栗的少年。面貌俊朗,温文儒雅,端倪里尽是风骚之意,不像是清心寡欲的修真之人,反而像北越国里那些拈花惹草的公子哥。
只是不晓得,这个世家后辈是如何埋没了多年,直至本日,才欲和顾瑾一争高低。
“我要向你宣战,不是都说你很短长嘛,我们来尝尝,三年以后,谁能更胜一筹。”
那人坐在石凳上,一身华贵的青莲色勾金线镶边锦袍,单看侧脸,棱角清楚又刚硬,浓黑的双眉下一双桃花眼斜睨,似笑非笑,不是多情更胜多情,他的唇极薄,但是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邪肆而诱人。他手中摇着一柄红玉制的桃花扇,画上的人端倪素净更甚娇花。
这么多年来师尊第一次说这么多话,但是内容却惊的他盗汗直下。
顾瑾一愣,答:“是。”
不过本就是被一向比较的工具,掌门人的亲传弟子与老祖的亲传弟子。固然顾瑾的资质厥后已经被世人晓得并不如传言中那般短长,但是这些年缓慢的修炼速率倒是世人熟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