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瑾一愣,答:“是。”
顾瑾原觉得叶盏也是这么想的。
顾青辞听闻并未放动手中抵在顾瑾喉间的木剑,反而渐渐的用力向前压下去。木剑虽钝,也留下一道红痕。
“弟子绝无此心。弟子自知本日行动有失,愿师尊惩罚。”顾瑾哆颤抖嗦的说,不敢辩驳顾青辞之言,他虽敬慕师尊之及,但又如何敢当着师尊之面夸奖师尊的面貌。
顾瑾生硬的任由他的剑反叛,那悄悄的触感仿佛不是长剑指向,而是师尊的手在抚摩。
不,底子没有可比性,师尊身上没有那份矜贵傲气,反而更加沉着慎重,一举一动皆勾动着他的心弦。
顾青辞笑了笑,漫不经心的说:“没有啊,掌门人的门徒,谁会看不起。”
“我输了。”顾瑾放动手中的断剑,低头认输。
只是不晓得,这个世家后辈是如何埋没了多年,直至本日,才欲和顾瑾一争高低。
不但如此,依凌云老祖多年的经历。顾瑾这般面貌的少年,多数是雌伏才对。
“不到一招。”
“那就是说,本尊的剑术难以指导你了?”顾青辞眯起双眼,轻描淡写的抬手将木剑毁为粉末。
“我要向你宣战,不是都说你很短长嘛,我们来尝尝,三年以后,谁能更胜一筹。”
通身华贵的气质与洗尘洞格格不入,与中间一身朴实道袍的顾青辞比起来,好像王公贵族之于落魄墨客,此言虽过于夸大,却也考证了人要衣装,佛要金装这个事理。
“我们来尝尝,三年以后,谁能更胜一筹。”
没有开刃的重剑重重的插入空中,惊起一片飞禽走兽。
“你…”叶盏本就是用心来挑衅,但是劈面毫不在乎的模样还是让他动了几分真火。
这么多年来师尊第一次说这么多话,但是内容却惊的他盗汗直下。
“传言中老祖的门徒,也不过如此。”少年身穿云霄宫统统内门弟子普通格式的红色道袍,长发被红色的发带绑住一丝不落,眼角微扬,似轻视又似毫不在乎。肤色胜雪,浅紫色的唇色显得他身材有些孱羸,但挺直的身板让人感遭到这个少年内心的高傲。
顾青辞冷哼了一声。“我看你可没有甚么不敢。”
此话暂不表。
这个春秋的少年恰是血气方刚的时候,有了意中人也不奇特,顾青辞也只是稍稍点透他,却不想顾瑾反应如此狠恶,觉得是言辞过于峻厉,少了些指责之意,便不欲细究了。
“弟子在。”
“你可知宗门以内不成擅自打斗。”这是他养出来的少年,莫非是他太宠他了,养成这副德行,顾青辞微微皱眉。
“你这是看不起我。”没有扣问,必定的说。
顾瑾节制不住的想将叶盏与顾青辞作比较。
“顾瑾。”
叶盏皱起眉,从背后拔出扁厚粗长的剑拦住他,沉重而又笨拙的剑身与少年身上的华贵之气格格不入。
那人坐在石凳上,一身华贵的青莲色勾金线镶边锦袍,单看侧脸,棱角清楚又刚硬,浓黑的双眉下一双桃花眼斜睨,似笑非笑,不是多情更胜多情,他的唇极薄,但是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邪肆而诱人。他手中摇着一柄红玉制的桃花扇,画上的人端倪素净更甚娇花。
顾瑾没想到这么轻易过关,心中正悄悄松一口气,筹办退下之时。又听师尊道:“我传闻,阿谁叶盏,曲直掌门的亲传弟子,与你普通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