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家伙乖,等办完事我们就走,毫未几留!”苏行之安抚着,便想要去亲亲它的脸颊,哪晓得狗崽子连连后仰,硬是不让他得逞。
苏行之看着她拜别的背影,眼中浮上浓浓笑意,对着怀中的狗崽子说道:“我们等着看好戏!”
“不必劳烦了,”苏行之说着,将背篓卸下安排在一旁,撩起衣摆坐下:“直接唤你们鸨妈来便好。”
进到楼内,便如同来到幻景当中,四周围歌舞升平,卷烟环绕,各色男女拥作一团,莺声燕语,推杯换盏。
苏行之浅笑着点头道:“鸨妈,这买卖……”
苏行之则靠在椅背上,抚摩着狗崽子,一人一狗看着楼下妓|女调|戏羽士的戏码,均是一脸津津乐道。
“那就劳烦你帮我磨下墨!”苏行之将墨条与砚台推到小柳子面前。
苏行之不免心中好笑,卷起画卷,对着狗崽子毛茸茸的脑袋悄悄弹了一下,说道:“少儿不宜!”
若真是他的真迹,便是再高的价她也情愿买下,就怕是幅伪画。
“多谢鸨妈!”苏行之接过银票,支出怀中,又对鸨妈说道:“这幅画有劳您拿去送给那位道长,若他不要,便赠送于你。”
“买买买!”鸨妈点头如捣葱,仓猝从衣袖中拿出一叠银票,抽出两张递到苏行之面前:“这是二百两,望苏先生笑纳!”
苏行之但笑不语,从背篓中拿出一卷画卷,挥手将画卷推展开于桌面。
大堂正中心耸峙着一座新月形的舞台,几位披着粉色薄纱的女子正抚着琴弹着曲。
莫清远睁着血红的双眼,昂首望向二楼,见苏行之一手抱着狼妖,一手朝他挥了挥,满脸的幸灾乐祸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扯着嗓子吼怒:“混账!你给我下来!”
红衣女子在火线带着路,苏行之尾随厥后,进门前快速转头一望,见那羽士逗留在暗处的大树底下,正向这边张望着。
“敢问公子,此画但是出自苏一涟之手?”
“这位公子,久等了!”鸨妈笑得一脸横肉,高低打量着这位口口声声要与她做买卖的年青小伙,见他墨客打扮,虽不着绫罗绸缎,却气质出众,手中的宠物一看便知是宝贵种类,她心下决然,此墨客必然是富朱紫家的公子,若不是为了楼里哪位女人赎身而来?
虽是腹诽,红衣女子面上却还是笑盈盈道:“那公子定是没有相好的姐妹,待会儿出来给您好生安排!”
来到道长身边,鸨妈将画递给他,说道:“这是楼上的苏公子让我递交给您的!”
“行!”鸨妈收起画卷,让小柳子拿到她房里,本身拿着那幅仙道戏凤图走下楼去。
“这位公子面熟得很,想必是头一遭来吧?”身着红衣的女子媚声道。
鸨妈叮咛完跑堂小哥,便媚笑着走到羽士背后,亲身上阵替他垂着背揉着肩,不时低下头在他耳边柔声细语。
果不其然,那人始终跟在他身后,与他保持着两三丈的间隔,只要苏行之一转头,他便假装看向别处,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。
“嗯。”苏行之应了一声,悄悄甩开两位女子。
这时一名身着紫色锦袍,身材微胖,盛饰艳抹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,且带来一阵刺鼻的香气。
“听虹霓说公子要与我做买卖?”鸨妈坐下后开门见山道。
苏行之听她这么问,心下暗喜,看来是个懂行之人,因而点头道:“确是出自他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