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又想起一事:“对了,两年前,王后仿佛发明了碧城的身份有题目,说碧城偷了她一根簪子,特地带禁卫跑到世子府拿人。当时老奴不知就里,那碧城又一口咬定本身是冤枉的,哀告老奴带他入宫面见王上申明冤情,老奴一时心软,还帮了他一把。”
约莫过了半个时候,两名影子才返来。巫王见他们各有负伤,似是与人交过手,且只带回孟梁一人,急问:“出了何事?”
殿外已经聚了一堆宫人,文时候披头披发的跪在中间,描述蕉萃,双颊深陷,一身单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,一见巫王出来,立即扑倒巫王怀里痛哭不止。
晏婴端着姜茶出去,见短短两三日,巫王眼窝乌青,硬是肥胖了一圈,欣喜道:“季小侯爷已从漠北回转,杀上乌岭,有他和殿下默契共同,剑北定可无虞。”
孟梁点头:“碧城仿佛中了甚么毒,自从被关出去,一向昏倒不醒,固然不吃不喝,但始终有气。”
巫王微微一震,没推测孟梁竟是被关在暗阁里,难怪他命人去血狱找了两遍都没找到人,开初他还觉得是九辰弄错了,没想到竟有如此隐情。这明显是有人决计为之,巫王越想越是心惊,忙命人去将孟梁和关着的别的一人带过来。
岐黄关外堆满尸身,门楼上已换成风军旗号,意味巫国国威的黑龙旗则被卷成一团,随便丢在空中焚毁。薛衡极看重此地,安排了重兵在各处戍守,季剑盘桓半日都未能找到冲破口,为防打草惊蛇,便绕到关后一面峭壁下,杀掉马匹,留下一部分人看管俘虏,带其他将士攀岩而上,杀出一条血路,直奔澜沧关。
此民气计当真深沉!此次他和阿辰带来的援兵加上剑北守兵,统共不过五万。此次偷袭漠北火线, 他带走三万多精锐, 又留下一万各处驻守,只带回不敷两万人。一想到九辰只带着两万守兵对抗薛衡的六万雄师, 还不知苦战得多么惨烈, 季剑便如同陷在油锅里普通,煎熬不已。
说着,从怀里取出一个乌黑信封,交到了季剑手里。
马彪及诸将公然已退守澜沧关,正带侧重伤、在关前微风军对骂第三个回合,见季剑率兵从天而降,俱是欣喜若狂,立即摇旗号令起来。季剑在关中遍寻一圈,都未发明九辰踪迹,连穆寒和宗玄两名死士营统帅也跟着消逝不见了。
明显分开剑北时, 风军只要五万,还被幽兰分出去一半去截杀突哈等人,现在却俄然变成了七万。季剑沉着下来一想,便明白薛衡清楚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 他定是推测幽兰会结合巫军对于漠北诸国,才用心分开军中,先让他们跟漠北打起来,再趁乌岭兵力不敷,猝然发难。如此一来, 风国既不费吹灰之力吞了漠北大片地盘,又得了剑北, 坐收渔利。
不但巫王,连王使都是一惊,忍不住问:“你可看清楚了?”
自岐黄关失守的动静传来,巫王便坐立难安,夜不能寐,每日只坐在垂文殿里等火线传来的最新战报,漠北大捷带来的高兴刹时被冲刷得一干二净。
晏婴瞧得清楚,见巫王暴露迟疑之色,忙笑道:“王上放心,一会儿老奴亲身送侯爷回殿,安排几个妥当的宫人贴身服侍,断不会令侯爷担惊受怕。”
正想着,殿外俄然传来一阵鼓噪声。婴暗骂这些内侍不懂端方,偏要在巫王心烦的时候火上浇油,正要出去呵叱,却有一个小内侍兴冲冲的奔进殿,满面忧色的禀道:“王上,文时候返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