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王微微一震,没推测孟梁竟是被关在暗阁里,难怪他命人去血狱找了两遍都没找到人,开初他还觉得是九辰弄错了,没想到竟有如此隐情。这明显是有人决计为之,巫王越想越是心惊,忙命人去将孟梁和关着的别的一人带过来。
岐黄关外堆满尸身,门楼上已换成风军旗号,意味巫国国威的黑龙旗则被卷成一团,随便丢在空中焚毁。薛衡极看重此地,安排了重兵在各处戍守,季剑盘桓半日都未能找到冲破口,为防打草惊蛇,便绕到关后一面峭壁下,杀掉马匹,留下一部分人看管俘虏,带其他将士攀岩而上,杀出一条血路,直奔澜沧关。
晏婴瞧得清楚,见巫王暴露迟疑之色,忙笑道:“王上放心,一会儿老奴亲身送侯爷回殿,安排几个妥当的宫人贴身服侍,断不会令侯爷担惊受怕。”
贰心中愈发不安,忙召来马彪扣问。谁知,马彪正跟风军骂得努力,乍听这动静,也一脸懵然:“甚么?殿下不见了?何时不见的?去了那里?”
说着,便徒劳的挥脱手臂,欲要去扯巫王衣角。巫王心伤不已,见他小脸惨白,眼睛里尽是渴求,只当是祭旗给他留下太多暗影,心下一软,正要松口答允,大殿拐角处俄然走过来一个金色身影,堪堪挡在巫子玉前面,恭敬禀道:“王上,部属有要事禀报,还请王上移步殿内。”
季剑的确气不打一处来,若非常日里尊称他一声叔叔,真想狠狠踹他几脚。马彪觑见季剑神采,这才认识到不对劲儿,想起昨夜九辰俄然调集众将议事,一拍脑门,急道:“辰儿、不,殿下只叮咛我比及关外日夜轮番叫骂,骂得越清脆越好,万不成与风军起抵触,并未提及其他事。坏了!该不会是薛衡那厮使奸计掳走了殿下罢!”
晏婴端着姜茶出去,见短短两三日,巫王眼窝乌青,硬是肥胖了一圈,欣喜道:“季小侯爷已从漠北回转,杀上乌岭,有他和殿下默契共同,剑北定可无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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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为了印证他这话,澜沧关外又响起叫骂声,想来是其他将领顶替了上去。季剑眉峰一紧,想了想,复又松开。若薛衡真掳走了九辰和别的两员大将,早以他们为威胁,攻打澜沧关,又怎会忍气吞声的闭关不出,任由巫军唾骂。
巫子玉一见来人,不甘的闭上嘴巴,眼睛里模糊闪现出不忿之色,双臂抽搐得愈发短长。
两名影子惭愧跪地,禀道:“部属刚带着人犯出阁,斜刺里俄然窜出很多黑衣刺客,抢走了一名犯人,还打伤了这位犯人。四周的血衣卫已经去追击,部属怕再出差池,便先带了这名犯人返来复命。”
正想着,殿外俄然传来一阵鼓噪声。婴暗骂这些内侍不懂端方,偏要在巫王心烦的时候火上浇油,正要出去呵叱,却有一个小内侍兴冲冲的奔进殿,满面忧色的禀道:“王上,文时候返来了!”
殿外已经聚了一堆宫人,文时候披头披发的跪在中间,描述蕉萃,双颊深陷,一身单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,一见巫王出来,立即扑倒巫王怀里痛哭不止。
说着,又想起一事:“对了,两年前,王后仿佛发明了碧城的身份有题目,说碧城偷了她一根簪子,特地带禁卫跑到世子府拿人。当时老奴不知就里,那碧城又一口咬定本身是冤枉的,哀告老奴带他入宫面见王上申明冤情,老奴一时心软,还帮了他一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