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冠儒牵起家边小武的手,又指了指坐在东侧最末的白虎和马麟道:“你们三个年青人就陪几位高朋比划比划吧!”
王冠儒略一点头道:“二堂主但是要派你部下这三位朋友出来比试?”
“啊呀呀,好快的刀法!白叟家不是叫剃头翁吗,如何本日改行做挖心肝的买卖了?”白虎心神甫定,便又贫嘴起来。那剃头翁道:“老头子欢畅割哪就割哪,谁说必然要割脑袋的?”白虎哈哈大笑道:“好哇,好哇,如许才风趣些。”说罢便已冲上前贴身抢攻起来。
王冠儒向公孙良璧见礼道:“本来是万英堂二堂主台端光临,失敬,失敬。不知二堂主远道而来,所为何事?”公孙良璧道:“王帮主,我兄长比来想来淮南做些买卖,但又晓得这淮南乃是贵帮地界,以是就先派我来向帮主知会一声,求帮主通融则个。”王冠儒道:“却不知公孙大堂主想做些甚么样的买卖?”公孙良璧笑道:“当然是做端庄买卖,莫非还会杀人放火不成?”
只听“当啷”、“当啷”两声,不知为何剃头翁手中双刀竟然掉落在地。天王帮世人见剃头翁的双手手腕处各有一个铜钱大小的青印,才知是钱不易暗发铜钱镖打落了他的双刀。那剃头翁拾起刀,龇着牙恶狠狠地望向钱不易道:“如何,两个打一个吗?”钱不易摸着尽是肥肉的脸笑道:“阿翁,我们比武点到即止啊,出性命可不是闹着玩的。这一局算你们万英堂胜了还不可吗?”说罢他便转头向王冠儒看去。
“白虎,休得无礼!你怎能对我天王帮的高朋脱手?”俄然一轻柔的话音传来,白虎听了从速收势向堂外道:“寄父,我可没有要和高朋脱手,是这位白叟家想和我参议技艺来着。”
一出天王堂,那白虎便快步跃到天井中心,向剃头翁道:“白叟家,请见教吧。”剃头翁嘿嘿一笑道:“早等得不耐烦了!”便一步蹿到白虎身前。王冠儒见白虎对上了剃头翁,不由有些担忧。固然白虎在江湖上已算妙手,但是要和剃头翁这个老江湖比起来,恐怕还是差了些。不过王冠儒倒也没出言喝止,毕竟这三个义子当中总要有一小我和剃头翁比武,既然白虎主意向剃头翁应战,让剃头翁挫挫白虎身上的锐气倒也不错。
公孙良璧道:“王帮主如此答复,实在让小可为可贵很。家兄的本意当然是想与帮主交个朋友,如果小可带着帮主方才的言语归去,这朋友恐怕就做不成了。”王冠儒瞧了一眼坐在右手边的帮中弟兄,对公孙良璧轻声道:“那依二堂主之意,该当如何?”公孙良璧道:“江湖当然有江湖的端方,本日我们不如就以武会友,两边比较一番。如果贵帮胜了,我万英堂便分开帮主所言的江淮之地;但如果我万英堂胜了,那么这淮南的买卖,我们就要插一手了,如何?”
钱不易瞧着那墨客不住地摇扇,嘿嘿一笑对身边的白虎道:“白虎,你说这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的,另有人在那摇扇子扇风,真是希奇哈。”
公孙良璧道:“当然。”
公孙良璧起家向王冠儒抱拳见礼道:“部下人不懂端方,还请王帮主包涵。”王冠儒一摆手道:“不打紧。”公孙良璧转头又对剃头翁与花娘子喝道:“还不向帮主赔罪!”
那白虎瞧着劈面四小我,仿佛个个都身怀绝艺,早就想找点由头和这四人打一架比试一番。他见钱不易先挑起了话头,便立即应道:“钱长老,你不懂,人那叫儒雅。”钱不易笑道:“儒雅?我咋没看出来?我感觉此人八成是有病,心眼儿被堵死了,要不如何会在大寒天摇扇子呢?”白虎盯着那墨客道:“我看不是有病,是心虚。乡间人跑到我们金陵城不敢随便撒泼,只好摇着扇子装秀才。钱长老,你说对不对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