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王堂中世人见王冠儒在太师椅上坐定,才各自坐下,那吴仁易坐在东侧头把交椅之上,而小武则立在王冠儒身边。吴仁易坐下前见坐在末位的马麟面貌大变,心知他是戴着人皮面具出来见客,不由点头笑了笑。
那公孙良璧摇了点头,在心中暗道:“王冠儒竟敢如此轻视我万英堂!不过如此甚好,这比武我们是赢定了!”
那剃头翁和花娘子不耐烦地起家向王冠儒微一见礼,旋即便又坐下。王冠儒倒也不愤怒,微微一笑道:“二堂主,令兄之意我清楚得很,你能够归去奉告他,只要有我王冠儒在,江淮的事件就还轮不到万英堂插手。”
王冠儒见剃头翁提起十年前江南武林大会之事,面露不悦之色。公孙良璧见势头不妙,忙对剃头翁和花娘子喝道:“噤声!尔等可知此处是何地?你们好大的狗胆!”那剃头翁和花娘子固然心中不平,但见公孙良璧发声,便都闭了嘴不再言语。
王冠儒牵起家边小武的手,又指了指坐在东侧最末的白虎和马麟道:“你们三个年青人就陪几位高朋比划比划吧!”
那白虎瞧着劈面四小我,仿佛个个都身怀绝艺,早就想找点由头和这四人打一架比试一番。他见钱不易先挑起了话头,便立即应道:“钱长老,你不懂,人那叫儒雅。”钱不易笑道:“儒雅?我咋没看出来?我感觉此人八成是有病,心眼儿被堵死了,要不如何会在大寒天摇扇子呢?”白虎盯着那墨客道:“我看不是有病,是心虚。乡间人跑到我们金陵城不敢随便撒泼,只好摇着扇子装秀才。钱长老,你说对不对啊?”
钱不易瞧着那墨客不住地摇扇,嘿嘿一笑对身边的白虎道:“白虎,你说这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的,另有人在那摇扇子扇风,真是希奇哈。”
那公孙良璧尚未答话,坐在他身边的剃头翁却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嘿嘿嘿,杀人放火吗?和贵帮在陕西路所做的事比起来,我们那只是小孩子骑竹马嬉闹罢了。”
王冠儒起家指向堂外道:“天王堂里这么多椅子,不便于发挥拳脚,我们还是到内里天井里去吧!”世人应道:“该当如此。”便都一同来到天井当中。
“白虎,休得无礼!你怎能对我天王帮的高朋脱手?”俄然一轻柔的话音传来,白虎听了从速收势向堂外道:“寄父,我可没有要和高朋脱手,是这位白叟家想和我参议技艺来着。”
白虎一听要脱手便来了精力,立即答道:“求之不得!”说罢便拉开架式想要和老翁比划比划。
白虎的话还未说完,只见王冠儒带着吴仁易和小武已踏进了天王堂。堂中世人见王冠儒出去,便都起家见礼。那王冠儒走到白虎身边,向他瞪了一眼,然后便大步走到太师椅旁,向大堂西侧万英堂诸人抱拳道:“王某来迟,还请几位高朋包涵。都请坐,请坐。”
天王堂乃是天王帮总舵议事之地,坐北向南,甚是宽广。大堂正中摆着一把雕花太师椅,而在太师椅东西两侧则由北向南摆放着数把交椅,除此以外别无一物,极其素朴。
一出天王堂,那白虎便快步跃到天井中心,向剃头翁道:“白叟家,请见教吧。”剃头翁嘿嘿一笑道:“早等得不耐烦了!”便一步蹿到白虎身前。王冠儒见白虎对上了剃头翁,不由有些担忧。固然白虎在江湖上已算妙手,但是要和剃头翁这个老江湖比起来,恐怕还是差了些。不过王冠儒倒也没出言喝止,毕竟这三个义子当中总要有一小我和剃头翁比武,既然白虎主意向剃头翁应战,让剃头翁挫挫白虎身上的锐气倒也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