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不易瞧着那墨客不住地摇扇,嘿嘿一笑对身边的白虎道:“白虎,你说这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的,另有人在那摇扇子扇风,真是希奇哈。”
果不其然,二人约斗了八九十回合,白虎的掌法开端乱了起来。剃头翁见有了可乘之机,“嘿”地一声将左手刀向白虎脖颈砍去。白虎掌法虽乱,但心却不慌,见剃头翁柳叶刀砍来,略一侧身低头躲过,同时将袖中两把匕首全数甩出刺向剃头翁。
“白虎,休得无礼!你怎能对我天王帮的高朋脱手?”俄然一轻柔的话音传来,白虎听了从速收势向堂外道:“寄父,我可没有要和高朋脱手,是这位白叟家想和我参议技艺来着。”
那老翁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道:“开打趣吗?我看小伙子你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吧,要不要和老头子我比试比试拳脚?”
在西侧交椅之上坐着的乃是从夔州万英堂而来的几位客人。坐在西侧头把交椅之上的是一个穿戴得体的墨客,右手不住地摇着一把铁骨折扇,笑眯眯地看着天王帮世人。那墨客下首还坐着三人,为首第一人是个身形伛偻满脸病容的老翁,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打着呵欠。紧挨着老翁而坐的是个身形婀娜的女人,但她的脸上却遍及疤痕,让人一瞧便心生嫌恶,不肯再多看一眼。坐在西侧末席的是个脚踏粗麻鞋的壮汉,与那老翁和女人比起来,没有甚么特别的处所,略微显得有些不起眼。
天王堂乃是天王帮总舵议事之地,坐北向南,甚是宽广。大堂正中摆着一把雕花太师椅,而在太师椅东西两侧则由北向南摆放着数把交椅,除此以外别无一物,极其素朴。
只见那剃头翁手执两把柳叶刀,直勾勾地盯着白虎,不竭高低打量着他。白虎则双手抱在胸前,面带耻笑地盯着剃头翁的肩膀,倒也不急于脱手。二人对峙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,剃头翁俄然开口道:“年青人,是你约老头子我打斗,如何不脱手啊?”白虎诡笑道:“我尊敬白叟家,当然是请你先进招了。”剃头翁呵呵一笑道:“小伙子还晓得尊老,不错不错。可惜你这一笑满脸的邪气,让我都不敢信你了。”
王冠儒向公孙良璧见礼道:“本来是万英堂二堂主台端光临,失敬,失敬。不知二堂主远道而来,所为何事?”公孙良璧道:“王帮主,我兄长比来想来淮南做些买卖,但又晓得这淮南乃是贵帮地界,以是就先派我来向帮主知会一声,求帮主通融则个。”王冠儒道:“却不知公孙大堂主想做些甚么样的买卖?”公孙良璧笑道:“当然是做端庄买卖,莫非还会杀人放火不成?”
一出天王堂,那白虎便快步跃到天井中心,向剃头翁道:“白叟家,请见教吧。”剃头翁嘿嘿一笑道:“早等得不耐烦了!”便一步蹿到白虎身前。王冠儒见白虎对上了剃头翁,不由有些担忧。固然白虎在江湖上已算妙手,但是要和剃头翁这个老江湖比起来,恐怕还是差了些。不过王冠儒倒也没出言喝止,毕竟这三个义子当中总要有一小我和剃头翁比武,既然白虎主意向剃头翁应战,让剃头翁挫挫白虎身上的锐气倒也不错。
白虎的话还未说完,只见王冠儒带着吴仁易和小武已踏进了天王堂。堂中世人见王冠儒出去,便都起家见礼。那王冠儒走到白虎身边,向他瞪了一眼,然后便大步走到太师椅旁,向大堂西侧万英堂诸人抱拳道:“王某来迟,还请几位高朋包涵。都请坐,请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