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终归是金枝玉叶,才吃了些苦头,受了些委曲,人便疯傻了。
徐中翻了个身,从卢渊身高低来,仰躺着呼哧呼哧地喘气。
卢渊目光一冷,狠攥了攥拳。
幸亏徐中有眼色,摸着鼻尖爬上床,背对他,朝墙侧躺着。卢渊拧眉看他一眼,这才忍着心头难堪,敏捷在身下抹了两抹,一探手,便把脏布扔进了床底。
他一开口,才发觉嗓子哑得短长,想及其中启事,不由烦恼得紧,脸上刚褪下的热意又涌了上来,干脆抿住嘴,不再说话。
卢渊也感觉和缓,没当即躲开,又将被子拢紧些许。
合法丁壮的男人,这事他不是没本身干过,但本身干和跟媳妇儿一起干,总归不是一样的滋味儿。
但方才被徐中弄了几次,可说是花腔百出,远超出他二十几年来所知所感。
温白陆笑了一声,不置一辞。
太子便又道:“我只不过是想借助一点鲁国的权势,让朝臣服从与我,有甚么错?莫非让那些故乡伙们另立一个所谓的‘明君’,持续鸡蛋碰石头,被鲁国人踏平都城就是对了?”
太子烦躁地踱了几步,俄然道:“不可,不能再等了,本宫须得马上即位,以免夜长梦多。”
照理说,上回在王府里连全套都做过了,不该还像没尝过荤腥的毛头小子似的,给点长处就乐呵。但前次被温寺人下了药,徐中神智不清楚,做那档子事是甚么感受,说实话也记不太分了然,只晓得是上天上天般的利落。
徐中道:“这哪有甚么罪不罪恶的,都享用了不就好了?”说着舔了舔嘴角,犹在回味普通。
“我是甚么身份,太子殿下不是最清楚的吗?若非顾忌我,您又怎会纡尊降贵,对我这个宦官谦逊三分?”
“我早就惦记你了,你又不是不晓得,还来挑逗我。”徐中抬了抬身,特长支着脑袋,道,“这就比如给饿狼笼子里扔块肉,你说它能不吃嘛?傻了才不吃。”
温白陆点头道:“不错,只要没人能获得,传国玉玺也就没有效处了。事成以后,只需栽在卢渊身上,说是他勾搭宋妃偷去的,下落不明,来个死无对证。”
卢渊闻言,不由眉头一皱,道:“这么说还是我的罪恶?”
温白陆脑海里尽回旋着太子方才说的话,一时心境沉闷,也懒得亲身查证,抬了抬手,便叫总管寺人下去。
温白陆望着镜中那张脸,很久,讽刺地笑了一声。
殿中只剩他一人,温馨非常。
趁此机遇,前朝各党派也行动几次,暗中运营着迎回德才兼备的旁系贵爵,取太子而代之。可在详细人选上,世人又各执一词,分庭抗礼。
“九千岁神采不好,是否公事繁忙,过分劳累了?”
他这才想起,天子驾崩那日,他一时对劲失色,曾背后里痛骂温白陆常日气势放肆,目中无人,并以宦官谓之。现在看来,竟是被他安插在东宫的眼线告了密!
“这……”太子大震,神采有些难堪,哑然半晌方道,“正想把这丧事奉告你,不想九千岁动静通达,早晓得了。”
徐中喘匀了气,转头看躺在中间的卢渊。见他也已回过神来,脸上潮红带汗,目光投在帐顶上,不知在想着甚么,倒看不出气恼。
徐中惊诧昂首,对上他带着震惊和防备的黑眸。
温白陆浑身一震,竟说不出话来辩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