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淮定定看了看,想转个方向绕道而行,转头一看,火线已经站了一排黑衣人,手中俱持着寒光利刃。青枝谨慎地靠近萧淮二人,呸地吐出口中的草根,笑得森冷:“运气不错啊,前头才被提示了要谨慎,背面就碰上了。”
青枝摸出一封漆封无缺的信递给中年人。
“学到青枝了?”萧淮低声笑,回身走进树林里,一边寻觅能够藏身的处所。楼湛跟上来,看了看他怀里那些东西,讶然。
“别磨蹭了,再磨蹭就找不到人了。”萧淮笑了笑,眼神暖和,“本身谨慎点。”
看出了楼湛眸中的猎奇之色,萧淮眸底一片温和,低声道:“阿湛,你看,火线是有路的。”
青枝勾勾小指头,扔去一两散银。跑堂掂了惦重量,先是一怔,随即一拍脑袋,哈哈笑道:“一楼太吵,三位一看就是喜静的,楼上另有位置,三位爷请。”
青枝下认识地提剑格挡,再一回神,阿谁黑衣人已经跃进了树林,转眼便没了踪迹。
酒楼共有三楼,跑堂的殷勤地带着萧淮三人直直上到三楼,翻开一个房间,笑容还是恭恭敬敬:“三位请在此稍等半晌,小的去请掌柜的来。”
青枝懒洋洋地跟在两人身后,歪歪戴着个草帽,嘴里嚼着草根,警戒地打量着四周。
寻了半晌,萧淮眼尖地发明一个低矮的山洞。洞前满是葱茏富强的小树,另有一些枝藤缠绕,不把这些东西砍开是发明不了山洞的。
萧淮却敛了笑,道:“青砚丧失十年,你一向在寻他,现在寻到了,就去把他带返来。”
昀城是兖州最大的城池,也是乘船南下的一个港口。
青枝的眼眶湿了湿。
谨慎地钻进山洞中,萧淮渐渐摸出一颗夜明珠,回眸看到楼湛略显惊奇的神采,不甚在乎:“这是客岁生辰时,祖母送来的贺礼。”
楼湛走到萧淮身边,看了看甩着尾巴略微暴躁的三匹马儿,思虑一瞬,从地上捡起马鞭,一马一鞭子。
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含笑站在门外,见到坐在桌边的萧淮和楼湛,拱手一礼,走进房间。
兖州位于两河交界处,沃野千里,盛产粮食,水路陆路四通八达,商贸昌隆。兖州几近没有产生过天灾,因为离云京较为近,赃官贪吏也少。
“两位是上面来的?”中年人边打量着萧淮边问道,“敢问上面可有甚么叮咛?”
楼湛倒是有些猎奇了。
萧淮点点头,“劳烦了。”
话罢,他提气运功,几个纵跃便消逝在树林中。
萧淮一行人来此只是为了通过兖州去豫州,趁便通过暗线将遭袭的环境传到萧华耳边。
黑衣人神情冷酷,反手抽出一支羽箭,用力拉开弓弦,对着青枝放出一箭。
萧淮从怀中摸出一块红色玉牌,繁花雕饰中模糊能瞥见一个“萧”字,中年人神采微变,正要说话,萧淮客客气气地笑道:“烦请掌柜送一封信到京中,呈给金吾卫左将军。”
没有看萧淮和楼湛的神采,中年人站起来,缓慢隧道:“克日来有两批不明权势来到兖州,一些已经乘船南下,一些还留在州界。两位如果碰上他们,可得谨慎些了。”
出了昀城,便是一段平坦宽广的官道,七月隆冬,日头烈得短长,收支城的人也相对要少一些,一眼望去寥寥无人。
楼湛有两个弟弟,也切身材味过落空挚亲的感受,对青枝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,闻言也冷静点了点头。
青枝有些仿徨地看向萧淮:“主子……方才那是阿砚……”
那群黑衣人只冷冷盯着他们,蓦地,青枝手一动一把抽出腰间软剑,灌足真气往楼湛身前一挡,“当”的一声清脆非常,一支红头羽箭落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