昀城是兖州最大的城池,也是乘船南下的一个港口。
楼湛有两个弟弟,也切身材味过落空挚亲的感受,对青枝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,闻言也冷静点了点头。
那声扣问只是为了寻求心机安抚罢了,没想到萧淮竟然如许说,青枝怔了怔,有些意动,却又立即压下几近翻飞的心境,摇了点头。
青枝点点头,正筹办走,又踌躇着,窸窸窣窣摸出一堆东西,一把塞给萧淮,咬牙道:“主子,部属渎职了。”
那群黑衣人只冷冷盯着他们,蓦地,青枝手一动一把抽出腰间软剑,灌足真气往楼湛身前一挡,“当”的一声清脆非常,一支红头羽箭落到了地上。
宿世身心皆被缚在云京,未曾踏出过云京一步,此生若不弥补这个遗憾,岂不是白白华侈。
过了官道,火线便是一条局促的小道,两旁都是矮崖,崖上树木葱茏,倒是个合适埋伏的处所。
青枝勾勾小指头,扔去一两散银。跑堂掂了惦重量,先是一怔,随即一拍脑袋,哈哈笑道:“一楼太吵,三位一看就是喜静的,楼上另有位置,三位爷请。”
倒是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个动静,萧淮微一思考,含笑点头。
火线的黑衣人也轰地冲了上来,青枝对于他们游刃不足,另有闲余的目光打量四周,寻觅放暗箭的人的藏身之处。
酒楼共有三楼,跑堂的殷勤地带着萧淮三人直直上到三楼,翻开一个房间,笑容还是恭恭敬敬:“三位请在此稍等半晌,小的去请掌柜的来。”
青枝有些仿徨地看向萧淮:“主子……方才那是阿砚……”
挑了三匹马,日头还大,晒得短长,白日恰好是赶路的时候,遣走了酒楼的人,三人翻身上马,往兖州鸿沟而去。
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含笑站在门外,见到坐在桌边的萧淮和楼湛,拱手一礼,走进房间。
手中的剑差点直直坠落而下,青枝懒洋洋的神采刹时褪去,一脸不成置信地盯着火线的黑衣人:“……阿砚?”
如许说来,上两次倒是荣幸,没有同时遭受两批。
出了昀城,便是一段平坦宽广的官道,七月隆冬,日头烈得短长,收支城的人也相对要少一些,一眼望去寥寥无人。
楼湛一怔,想到小树林里情不自禁问起萧淮的题目,抿了抿唇,眸中可贵带了浅含笑意。
初初踏进昀城,分歧于云京的华贵繁华气象劈面而来,楼湛不动声色地打量四下,心中暗叹。
青枝不声不响地回到萧淮身后,看似漫不经心,心中却时候警戒着。
楼湛走到萧淮身边,看了看甩着尾巴略微暴躁的三匹马儿,思虑一瞬,从地上捡起马鞭,一马一鞭子。
能别重点提示这事吗?
说话间,悄悄的扣门声响起,青枝警戒地凑到门边,翻开房门。
兖州位于两河交界处,沃野千里,盛产粮食,水路陆路四通八达,商贸昌隆。兖州几近没有产生过天灾,因为离云京较为近,赃官贪吏也少。
楼湛摇了点头。她才感觉扳连了萧淮,却也有一种冥冥中自有天意的感受。
没有看萧淮和楼湛的神采,中年人站起来,缓慢隧道:“克日来有两批不明权势来到兖州,一些已经乘船南下,一些还留在州界。两位如果碰上他们,可得谨慎些了。”
环境比设想中的还要糟糕一点,何况敌暗我明。
十数个黑衣人转眼便全数被撂翻在地,萧淮和楼湛退到一边,看青枝提着剑警戒地张望四周。半晌,中间的一棵大树俄然抖了抖,一个背着箭筒的黑衣人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