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庄道长一点力量也没有,温澜将门关上,抢过庄道长的壶卢,倒出丹药来闻闻,又刮下一点粉末尝罢,“倒另有几分本事。”
两人又闲话几句,观主便退出房外,庄道长站在门口相送,待他走出院子, 便回身关门,房门刚要关上, 一只穿戴皂靴的脚踩在门上, 抵着不叫阖上。
众女眷见此景象,那里另有不平的。老太太心中更想,该叫青霄来看看,这年初骗子虽多,但庄道长总不是污流,即便本日看不到他的仙术,单凭这份高义,不图名不牟利,也堪为天师。
温澜却又加了三分力道,庄道长的惨叫被堵在喉间,只要一张脸紫胀了。
谁知本来呆呆惊看的道童一个激灵,忽而拔腿就往外跑。
庄道长到这里哪还能不明白本身获咎人了,只是嘴被捂住挣扎不开,只能泪眼蒙蒙地对道童表示。
白氏亲看到叶老爷子先前服丹后精力大好,眼巴巴隧道:“爹,这可不能按房分发,我们二房人多,青云还在进学,恰是要进补的时候。”
温澜眼神闪动,方才,她言有未尽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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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澜想到甚么,又悄悄一笑道,“退你五十贯,托你办件事。”
温澜正暗忖之时,只听叶青霄猎奇隧道:“那九天玄女到底如何回事?”
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被温澜看到,便从里数出几颗给他,漫不经心肠道:“归去七日服一粒,小儿减半,补得很。”
想来各处三教九流之人,都动了追求之心,另有特地上京来的。
“唔。”叶老爷子淡淡瞥她一眼,倒也真按人头分给各房。庄道长那笔钱,则叫徐菁收起来,归去后依庄道长的意义,匿名布施了。
这般模样,倒更像是受了故意人的煽动,企图勾引君心,也与温澜梦中陛下临终前那段日子,京师妖风四起、谎言纷繁的景象呼应呢。
庄道长只是很多前来京师谋算的三教九流之一,她并不以为这些僧道是单单的闻风而来,毕竟没有门路,来了也不过和京师畴前那成百上千的僧道普通混迹贩子。
庄道长和小道童都忙不迭地点头。
庄道长固然是个“装神仙”,但丹方倒研习得不错,医术约莫也能够,这回春丹炼得很有火候,少量服用可强身。
庄道长低声道:“郎君,我有银钱万贯,甘心奉上,让后马上离京。”
温澜摁着庄道长,捂住嘴巴狠狠揍了几下,也不打脸,专挑暗处,把个神仙打得涕泪横流。
庄道长一整神采,说道:“方才我入定时得了一梦,白祖师托梦警告我,需得快快回海州,不成在京师久留,不然恐有大患。”
“我此来京师, 不过炼了两炉丹,一起遇着有缘人与道友, 已散出去大半。过些日子进京了, 还待再炼丹,需得向道友借些水火。”庄道长对挂单道观的观主说道。
庄道长绝非手无缚鸡之力,相反,他剑术极好,是以对刚才那一脚感受更深,这力道、着处都刁钻非常,挑着他最软处,一脚踩上来,他浑身有力,嘴唇都白了几分。
庄道长抽了口气,狼狈地伏在地上,透出些万念俱灰的干劲,叫叶青霄看了虽不成惜,却莫名感同身受。
庄道长挣扎着坐起来,“两位,两位施主――”
温澜一翻手腕,曲起两指对他比了个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