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是俄人那面，要提早联络，这也是我们唯一的退路了。”邵乃文又是一声长叹，“此次去的是绿营的兵吧，如果我没猜错，穿的都是绿营的官服，直接就奔着从科尔沁来的人去了，对吗？”
“行了，七妹，”看着她宏馨一阵心疼，“那是在北京，这是在草原，势单力孤的，几十人对一千多马队，……你觉着会有胜算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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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张子波仓促而去，邵乃文慢慢道，“借剿杀匪贼之名，索要财帛，误杀大侍卫詹士谢图一行……”
“该见的人都见了，在鄂相那边却吃了闭门羹，但礼亲王那边承诺替我们说话。”邵乃文道。
乌里雅苏台城，定边左副将军行辕。
肃文看看他，接过来，“多隆阿，是不是你那张嘴不严，跟人吹嘘你是甚么粘竿处侍卫，泄漏了动静？”
“老夫子返来了。”张子波笑道，接过丫环手里的茶壶，亲身给这中年人倒起茶水来。
“回格格，每天都来，从大朝晨一向站到下半夜，就这么望着北边。”侍女跪在草原上。
“老夫子，惹都惹了，您放心，只要他们敢来，我们必然不会再放他们归去！”张子波笑道，“不过，据我看，他们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短长！”
“不会，他们都有鸟枪，我们在林子里跟他们交火，身上的衣裳也都是绿营的装束。”张子波摇点头。
远处的湖面上，鸥鸟飞舞，宏馨皱皱眉，走上前去，“走吧，怕是……回不来了，喀尔喀王爷的话，想必假不了。”
邵乃文一闭眼，长叹口气，很久不语。
邵乃文神采顿时惨白，“东翁，”他苦笑道，“这，这杀了粘竿处的人，实同谋反，可与拘禁明安图等人分歧，”他毕竟忍不住站了起来，“我这临行前不是商讨过么，不跟朝廷廷翻脸。”
奎昌却不言语了，抹了一点鼻烟放在鼻边，眼一闭，舒畅地闭上了眼睛。
几个高大结实的蒙古女人把宏琦奉上马车，宏馨跟着坐出来，悄悄揽住宏琦，“这灾害，都是业力，来了是躲不掉的，唉，你们俩，也是有缘无份……”
“军门，这会是谁派来的呢？”廉敬也谛视着奎昌。
奎昌一笑，廉敬忙道，“不是逆匪，是粘竿处的人。”
你头也不回的你，展开你一双翅膀，寻觅着方向，方向在火线，一声感喟将我平生点亮；
“鄂想深谋远虑，也罢，他白叟家如何想不得而知，但有一条，我们都是鄂派。”奎昌道，“他不会不管我们，更不会晤死不救。”
“蒋光鼐，墨客一个，他的事我也传闻过，”廉敬轻视地笑了，“手无缚鸡之力，只凭一腔血勇，我们怕甚么?”
但是，我仍然在这里，但乌黑无边的夜晚，肃文，你在那里呢？
“二哥，我们这返返来，也收敛了很多兄弟吧，詹大人呢？”多隆阿眨巴着两只眼睛。
“唉，粘竿处？粘竿处！”邵乃文年看看奎昌，“大人，这些人但是惹不得啊，但是您，竟——”
“会不会是匪贼假扮的？”廉敬笑道，这是一个笑面虎，面庞驯良，其心暴虐。
“你说，那队绿营兵会是谁派的？看来动手还在我们前面。”廉敬道。
“都察院那边？”张子波提示道。
“不管他，”又来到前早晨那片胡杨林前，整片的胡杨林已是化为焦土，只余缕缕青烟，仍袅袅升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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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说。”奎昌见邵乃文抖擞起来，欢畅地回身在椅上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