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的事,老廉也不知情,是我直接安排玉明去办的,”奎昌看来还是很尊敬这位师爷的,起家踱到他身边,“这事情有些窜改,皇上,看来并不想放过我们,也并不信赖礼亲王,要不,也不消派他身边的大侍卫再来乌里雅苏台。”
奎昌刚要言语,邵乃文寂然道,“算了,当务之急,有三点。”
“二是这一行余下的人要从速摒挡清楚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“该见的人都见了,在鄂相那边却吃了闭门羹,但礼亲王那边承诺替我们说话。”邵乃文道。
看着张玉明仓促而去,邵乃文慢慢道,“借剿杀匪贼之名,索要财帛,误杀大侍卫詹士谢图一行……”
“军门,这会是谁派来的呢?”廉敬看看奎昌。
萨仁其其格端过一碗奶茶,递给巴音,“阿爸,我们返来几天了,詹大人也不让我们进城,出门另有侍卫跟着,詹大人是不是思疑我们啊。”
“老夫子返来了。”张玉明笑道,接过丫环手里的茶壶,亲身给这中年人倒起茶水来。
“二爷,”玉姐一伸手,拦住了肃文,“詹大人不在了,但是您还活着,北京发来的信儿,是让我们听您的,您,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。”
“东翁,在科尔沁,礼亲王还问过,说是您杀了几个逆匪?不会是明安图带来的人吧?”邵乃文问道。
“呵呵,我不信。”肃文笑了。
“如果这戏再演得象一些,比如前面有人扮成匪贼,跑到他们的营地,唉,事已至此,说甚么也晚了,绿营的兄弟,玉波再去叮嘱一番。”
邵乃文看看廉敬,廉敬的神采很丢脸。
“东翁说的是,”说话间,从门外走进一五十多岁中年人,“宋朝赵普半部《论语》治天下,东翁是一部《三国》治漠北,看得透,看得远,看得深!”
“他当然死不了,这小子,是猫,有九条命!”詹士谢图笑道,“不过,奎昌晓得他到了乌里雅苏台城,晓得他到了大盛魁。”
肃文看看柳如烟,“都烧得脸孔全非了吧,如何晓得是你们的詹大人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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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人不是别人,恰是奎昌的师爷邵乃文,“师爷过奖了,”奎昌笑着摆摆手,站起家,“这趟差使如何?”
“不管他,”又来到前早晨那片胡杨林前,整片的胡杨林已是化为焦土,只余缕缕青烟,仍袅袅升腾。
“鄂相深谋远虑,也罢,他白叟家如何想不得而知,但有一条,我们都是鄂派。”奎昌道,“他不会不管我们,更不会晤死不救。”
奎昌看看廉敬,又看看窗外急仓促而去的张玉明,都是明白邵乃文的意义,除恒秀外,需求时,张子波也是阿谁替罪羊!
屋里,却不见旖旎风情,只要剑拔弩张,柳如烟刀指肃文,“为国除奸,是男儿本分,您既入粘竿处,生是粘竿处的人,死是粘竿处的鬼,二爷,莫让我逼您。”她轻声道,“这也是给您留面子。”
“多隆阿这句话说的是,既然老詹人都不在了,我们还待下去干吗?我们没工夫跟你们扯闲篇,走来——”肃文学着山西人的口音,长喊一声。
玉儿姐笑着看看多隆阿、胡进宝,俄然,内里传来一阵娇吟,多隆阿、胡进宝都惊地张大嘴巴,多隆阿挤挤眼睛,夸道,“这想了半年了吧,嘿嘿,也就是二哥,这时候另故意机干这事!”
“腰牌还在。”柳如烟返身拿出几张金腰牌来,“这是在尸身上发明的。”
一行七骑仓促北行,寥寂的草原上,只留下几个孤傲断交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