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乃文看看廉敬,廉敬的神采很丢脸。
世人相互看看,不知他要讲甚么。
“我是说那队绿营兵。”廉敬翻翻眼睛。
“有没有抓到活口?”廉敬道。
詹士谢图一身蒙时装,一脸络腮胡,脸上还多出两道大疤,他走出蒙古包,笑着抱起一蒙古娃娃,用蒙古语大声跟挤奶的蒙古女人谈笑着,打闹着,仿佛就是一隧道的蒙古男人。
“二哥,我们这返返来,也收敛了很多兄弟吧,詹大人呢?”多隆阿眨巴着两只眼睛。
“恒秀,可不象他的名字那样清秀,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,当侍卫时就以狠辣闻名,”奎昌道,“蒙古各部也有卫队,但不是绿营,除了他,我还真想不出别的人来。”他站起家来,笑道,“这事,渐渐查,不急,这詹士谢图一行人,损兵折将,当务之急要查的,是詹士谢图的死活,另有阿谁肃文,两位,别忘了,我们皇高低棋,那但是变幻莫测,一个小卒子也能把老帅拱了。”
“这我们已商讨过,就要恒秀来背,我们是例行剿匪,是他与詹士谢图跟阿谁小侍卫肃文有过节,才痛下杀手。”廉敬道。
“对了,东翁,”奎昌从速看向邵乃文,只听邵乃文道,“阿谁叫肃文的小侍卫,必然要查清是死是活,前礼亲王济舒、顺天府两任府尹济尔乐、禧佛,外务府总办郎中寿琪,都是坏在他手里,此人必然藐视不得!”
“军门,这会是谁派来的呢?”廉敬看看奎昌。
“鄂相深谋远虑,也罢,他白叟家如何想不得而知,但有一条,我们都是鄂派。”奎昌道,“他不会不管我们,更不会晤死不救。”
乌里雅苏台城,定边左副将军行辕。
“老夫子,惹都惹了,您放心,只要他们敢来,我们必然不会再放他们归去!”张玉明笑道,“不过,据我看,他们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短长!”
邵乃文猛地展开眼睛,“追剿逆匪,皇上信么?郑亲王信么?张中堂信么?就是大人您,信么?”他看看奎昌,“值此关头,明安图被把守,粘竿处拜唐被杀,皇上的大侍卫又遭围歼,你说,你们说,皇上能善罢干休么?”
邵乃文手腕一晃,一碗茶水全洒在袍子上,“这还不算呢,老夫子,昨晚我带兵把皇上派来的侍卫……”张玉明奸笑着,举手作刀作了个砍的姿式。
巴音看看她,“詹大人自有事理,这是粘竿处的端方,不需多问,更不要探听。”他一口气喝掉了碗里的奶茶。
奎昌刚要言语,邵乃文寂然道,“算了,当务之急,有三点。”
“东翁说的是,”说话间,从门外走进一五十多岁中年人,“宋朝赵普半部《论语》治天下,东翁是一部《三国》治漠北,看得透,看得远,看得深!”
“对,皇上这侍卫一行来势更猛,也多亏那人通风报信,”廉敬谛视着奎昌,“我们再不能让他们进城!”
“是,我带了一千两百人的绿营兵,以追杀草原逆匪的名义,眼看着快到了他们驻宿的蒙古包,”张玉明道,“可谁知,半路上就碰到一行人,前面跑的恰是三十余骑,估摸着就是您说的甚么皇上身边的大侍卫,不过,追逐他们的也是一队绿营兵。”
“一是要从速上一道折子,与这事抛清干系,至于,这黑锅让谁来背?”他看看奎昌,“在科尔沁,我传闻,热河都统恒秀的小舅子查斯海……”
“肃文?是不是此次也跟着詹士谢图?”张玉明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