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文看看他,只好跟着走出来。东配房铺设得非常豪华,但房里却满盈着一股药香,那床榻的帘子已是放下,模糊可见七格格宏琦斜靠在大迎枕上。
“王爷试想,国子监的人精通四书五经,也精通于八股策论,如果咸安宫官学能赛过他们,且又在事关国计民生的大事上高他一等,那朝中反对的大臣另有甚么话说?”
“不,是三味药,另有生姜,必然要放足,切成铜钱大小,这七付药下去,我估计,格格恶心发闷等症状就会好转,吃完我再看。”
“好,你把方剂开出来。”七格格道。
肃文也非常投入,这些毕竟都不是他的长项,春日的夜晚,月明风静,小虫叫铮铮,他感遭到浑身高低竟然一阵炎热,他起家走到院里,摇起轱轳想拿一桶井水洗把脸,但是,井里竟冒出声响来。
“七皇姑身子不太温馨,刚才,德仁堂的岳子瑜刚走,传闻,前阵子卖得大火的避瘟丹是你所开的方剂,他对你非常推许,”毓秀笑道,“既然你来了,你就来给七皇姑诊一下脉吧!”
帐子里的人,倒是有些沉默,俄顷才道,“是。”声音却小了很多。
“嗯,你看着,不拘甚么东西,赏肃文吧。”七格格道。
肃文斜签着坐下,这些话他本是想对端亲王面陈的,不过,这毓秀与宏奕是一体,干脆今儿就全说出来算了,“当然是与反对最短长的人停止对比,比如庄士敏看重的国子监!”
“您的病就是水饮停于胃脘加上肝气不畅,依我看,治病先治本,当行水散痞,引水下行,小半夏加茯苓汤主之。”肃文道。
但,既然皇上是支撑体用并重的,朝堂上辩论为何不站在端亲王一边?
“七姑,咸安宫的肃文来了,他的医术,连那岳子瑜也非常佩服,要不要请他一试?”
“请王爷移步门外,门生有些题目想伶仃扣问格格。”肃文道。
看着七格格的纤纤玉手,乌黑肌肤,肃文又是一阵心动,他从速收摄心神,聚精会神把起脉来。
肃文已是感受话有些多。
毓秀长叹一声,“七姑这病啊,……”他似有难言之隐,“不过,你是说对了,成,就用你这方剂尝尝!抓药去吧。”他顺手把方剂递给内监。
“嗯,这些症状都是有的。”那声音仍然好听,病中却不减清澈。
“叨教格格,是否舌苔白腻?比来这些日子,是否一用饭就犯恶心,胸口发闷,口里发苦,嗓子发干,偶然心慌难受,头晕脑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