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天要测验了,”明安图看看他,“不要乱讲,嗯,你另有甚么根据?”肃文的天文历法是走在咸安宫前线的,且与他一样,都任蒙养斋行走,这明安图对他很正视。
齐无燮深施一礼,“臣不能肯定,但仅以井鸣流雾、老鼠过街、天上云彩来鉴定有地动,臣以为,匪夷所思。”
看着肃文、梅文鼎、蒋煜等人退了下去,宣光帝收敛笑容,“不管如何,要曲突徙薪,未雨策划,京师帝辇,更要确保百姓安然度过……”
如果非要他讲出天人感到四字,那地动这天时就是因皇上此人和德政不修,疏于政务……皇上势需求下罪己诏!
全部广场掉针可闻,非论咸安宫还是国子监的门生都在忙着进餐,肃文吃得是丁点不剩,看那麻勒吉早已吃完,正与海兰珠作着鬼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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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场是四书五经,到了卯时,却已是考完。
世人听他如许一讲,都笑了,殿里的氛围顿时和缓下来。
“我只是觉着皇上才学深不成测,天子武功文采天下第一,刚才皇上讲的是地动成因及震源深度与地动烈度的干系,并且说大地动以后,不会再产生更大的地动,并且地动漫衍不平衡,西北地区多,江浙一带少……”肃文大着胆量道。
蒙养斋行走、算术大师梅文鼎却站在了肃文这边,明安图、蒋煜等人也点头称是。
郑亲王荫堂、端亲王宏奕、康亲王杰书、礼亲王济尔舒,上书房首辅大臣张凤藻,上书房大臣鄂伦察、周祖培、孙世霖都悄悄坐在杌子上,诚郡王毓秀站在帝座之旁,都一言不发,悄悄地看着肃文。
一晚无眠,早上起来,拉了几个石锁,舞了一趟刀法,阿玛与额娘已是起家,嫂子的早餐也买了返来。
宣光帝却笑道,他悄悄一摆手,“他还是个孩子,不要拘着他,今儿没那么多礼数。”
第二场,作诗。
“呵呵,”宣光帝一下笑了,“好你个肃文,你一个小小的官门生,没品没级,人不过十六七岁,你好大的胆量,竟表扬起朕来了!”
张凤藻站起家来,“老臣听了一阵子,窃觉得,不成全信,也不成不信。”他轻咳一声,“如确有地动产生,那着有司衙门宜提早防备,免得地动到来手忙脚乱,这也是可行的,但却不宜遍及鼓吹,惑乱民气,以防有暴民趁机反叛,打劫商店,酿造事端……”
西华门前,肃文看到明安图教习来得也很早。
“这以往北都城的气候也这么炎热吗?”
世人看他固然如许讲,但并不活力,也都陪着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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肃文一抹脑袋,感到更加炎热,莫非这就是这一世北京的气候?
“呵,那朕即为天子,干脆,就赏你一个天大的面子,……嗯,不管是否有地动产生,肃文都没有罪恶,着赏肃文毓庆宫伴读吧。”
他一把抓住肃文的胳膊,“那我们要从速报给总裁。”
“还行吧?不过,今儿早上,确切有些热,不该啊,往年不如许,……”
殿陛之上,只见四位议政王兼上书房大臣,四位上书房大臣,并咸安宫协理大臣魏瑛及成文运一干教习,外务府总管明善,礼部满尚书贵祥,礼部汉尚书司马白衫,钦天监监正齐元燮,翰林院掌院学士庄士敏,国子监学正王延年也都寂然站立。
肃文站得有些累,但瞅瞅几位议政亲王,却都三缄其口,就是那端亲王宏奕和诚郡王毓秀,此时也神情严厉,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