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着马,街上不时飘过浅红色的雾气,味道奇特,颇象宿世北都城的雾霾,闻着这有些熟谙而又陌生的味道,肃文有些感慨,非论宿世后代,雾是故里浓,霾是北京纯啊!
肃文扭头瞧瞧,只要西边本身屋里还点着蜡烛,阿玛与哥嫂已全睡了,他回屋抽出宝刀,一把拉开了院门,月光下,却见街面沉寂无声,人影不见。
“呵,那朕即为天子,干脆,就赏你一个天大的面子,……嗯,不管是否有地动产生,肃文都没有罪恶,着赏肃文毓庆宫伴读吧。”
肃文狼吞虎咽又吃了根油条,“阿玛、额娘,今儿带着嫂子、三妞到天坛去玩吧,那儿宽畅,叫上惠娴跟她额娘,蒲月节踏青,也时行,别的,让惠娴跟刘松仁掌柜说一声,这几天要谨慎地动!统统人都到院里,少在屋里!”
“地动?”阿玛看看额娘,笑了,“有啊,咱先说近的,宣光十年,山东郯城产生过地动,再往前,宣光八年,山西临汾产生过地动,宣光六年,宁夏中卫,宣光二年,河北沙城……”
全部广场掉针可闻,非论咸安宫还是国子监的门生都在忙着进餐,肃文吃得是丁点不剩,看那麻勒吉早已吃完,正与海兰珠作着鬼脸。
各位王爷、上书房大臣相互谦逊,却与众门生一道,只在殿陛下进餐。
宏奕不动声色地看看他,这真是个老琉璃蛋――八面光!
“辅臣,你的意义?”宣光帝把目光投向了当朝首辅、文华殿大学士、上书房大臣张凤藻,辅臣是他的字。
西华门前,肃文看到明安图教习来得也很早。
“教习,你看。”两人边往宫里走,肃文边指了指东方一条一条的云彩,“这是排骨云,会不会产生地动呢?”
外务府人等人早已在广场四周候着,见门生交卷,顿时抬上热气腾腾的早餐来。
季考,起先安排在顺天府贡院,后改成太和殿前。
明天不是成文运当值,好不轻易找到成文运,成文运一听惹事体大,即便心存思疑,也不能不向上陈述,何况他也领教过肃文的不平常,只是略微问了几句,见肃文说得笃切,两人独自来到端亲王府,端亲王听后,也作不了主,竟带着他三人直奔畅春园。
看着肃文、梅文鼎、蒋煜等人退了下去,宣光帝收敛笑容,“不管如何,要曲突徙薪,未雨策划,京师帝辇,更要确保百姓安然度过……”
诚郡王住毓庆宫,伴读就是伴皇子读书,虽只是虚衔,但也是读书人求之不得的光荣,只见那毓秀也是微微含笑,肃文忙见礼谢恩。
如果非要他讲出天人感到四字,那地动这天时就是因皇上此人和德政不修,疏于政务……皇上势需求下罪己诏!
肃文看看跟前桌上的木质托盘,有青豆小米粥儿、椒糖芥菜丝儿、糟鹅掌、小葱豆腐丁儿,别的另有两个花卷,一盏茶,不过,茶是用来漱口用的。
宣光帝却笑道,他悄悄一摆手,“他还是个孩子,不要拘着他,今儿没那么多礼数。”
“地动?”看着肃文走出去,阿玛额娘都笑了,“这是顺天府,北都城!天子脚下,还能产生地动?我看,这是昨晚睡魔怔了吧!……”
季考地点从贡院改成太和殿广场,他就灵敏地认识到,皇上已经听出来他的定见。
明安图看看他,“有的。”
端亲王宏奕与郑亲王荫堂相互看看,却没有笑。
他一把抓住肃文的胳膊,“那我们要从速报给总裁。”
第一场是四书五经,到了卯时,却已是考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