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您看看,您二位是外务府的大人吧,内里有人找。”肃文起家走进铺子,内里外务府的二人还在瞎掰掰。
“对,我向来以为,男女划一,呵呵。”肃文利市把宿世的话搬了出来。
“二哥!”多隆阿这一年小日子过得不错,也是有了小肚子,跑到跟前已是气喘吁吁。
“从小就是在筒子河上滚过来的,呵呵,我这脾气,还真低调不下来,不过,有人想自触霉头,那我也管不了不是。”肃文不觉得然。
“快走。”肃文一把拉住宏琦的手就往人群内里钻。
二人看看他,放动手里的东西,将信将疑地走到门外,左瞅瞅,右瞅瞅,“没人啊!”
“瑞成斋的翡翠挺好,我们畴昔看看。”肃文没话找话。
长长的东西大街上,旅客如云,年货、古玩、书画、碑本、珠宝、玉器……,琳琅满目,数不堪数。
胡进宝抱怨地看多隆阿一眼,宏琦也猎奇地看看他。
多隆阿笑道,“二哥,我们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,都是副院长了,那东西早不玩了!”
宏琦一憋嘴,却只是笑着不说话。
顿时,不远处,还在有说有笑的胡进宝、多隆阿就撇下好物件跑了过来。
一簇小火苗公然正要渐渐燃烧起来,二人又慌不迭地拍打
肃文从宫里回到羊肉胡同家中,已是戌时。
那二人吓得仓猝想摘下来,却被爆仗打得缩回了手,只听得耳边一阵震耳欲聋,两人已是满脸黑灰,只见青烟袅袅腾空而上,红绿色的碎屑沾满了极新的衣裳。
待世人分开,那两个大汉又主动拉开了间隔,两人相互一看,宏琦低下头,反而没话说了。
宏琦此时倒笑了,她看看风趣的多隆阿,“这是你的发小吧?真成心机,你家不是在羊肉胡同吗?”
“不消这么费事,我来帮你!”说时迟,当时快,一桶带着冰茬子的凉水“哗拉”一声泼到了二人身上,转眼间,二人又由“火凤凰”变成了“落汤鸡”!
宏琦脸一红,“我这也是刚从宫里出来,传闻这儿热烈,就过来逛逛。”
待两人走进瑞成斋,伴计才迎上来,宏琦笑着摆摆手,眼睛却仅是一扫而过。
“如何?”宏琦笑着白他一眼,“不能出门?这男人能无能的事,女报酬甚么不无能,我偏出门!”
好不轻易走到一处卖空竹与皮老虎的摊子前,肃文这才放开了手,“哎呀,你看,我刚才都急眼了我都。”
说话间,不知从那里飞来两串爆仗,不偏不倚正挂到二人脖子上,二人猝不及防,爆仗已是“噼噼啪啪”炸开了。
他回身刚要去找多隆阿他们,一个身影挡住了来路,低声道,“少总督!”
肃文看看宏琦,宏琦已是沉下脸来,“走吧。”她看看肃文。
祖宗的牌位及神龛前都高烧着红烛,卷烟环绕,阿玛、额娘和哥嫂在一块斗着纸牌,三妞则在一旁玩着“升官图”,大师都在守岁,也在等他。
这整起人来,三人情意相通,无需多言。
琉璃厂常日冷僻,但是到了正月却格外的热烈。
天不亮时,按例又是多隆阿与胡进宝头一个来,过了不一会子工夫,麻勒吉、勒克浑、海兰珠也是践约而至,拿着额娘给的压岁钱,几小我走家串户拜完年已是晌中午分,随便吃了点东西,下半晌,直奔琉璃厂。
“谁找我们?”此中的一人高低一打量肃文。
“哎哎,你,你,你――”宏琦的脸一下红了,她挣了几下,却挣不脱那如钳般的大手,只得任他拉着,往远处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