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庆把下襟往腰里一掖,就好象要兵戈普通,豪气万般地出去了。
早晨,回家过年的伴计都返来了,肃文、刘松仁、多隆阿与胡进宝也跟伴计们吃了一顿新包的饺子,期盼着本年连合一心,共同发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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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,一双眼睛也在谛视着这边,刚才的一幕倒是尽收眼底。
“呵呵,爷在这冰天雪地里都练了三个月了,他们鄙人练了几天工夫吗?”
“圣驾一会儿就要到了,”肃文在坚如磨镜的冰上渐渐滑着,“先收场,然后,第一个项目是抢等,就是看谁滑得快,比的是速率,第二个项目是抢球,看谁能抢到球,比的是力量,第三个项目是转龙射珠,谁能射中彩门上的天球和地球,比的是射箭的本领,再就是冰上杂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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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三个项目,看的就是我们的本领,平时说大话吹大天,那都不作数,能在这练习了三个月的一千六百人中抢口肉吃,能在圣驾跟前得个彩头,才是我们真本领!”肃文看看大师,“兄弟们,咸安宫一年的米饭白吃了吗?”
不一会工夫,各色闪光就照亮了羊肉胡同,整条胡同的人都跑出来了,大人小孩,女人也都站在天井里,纷繁瞅着这地上的火树银花,天上的五颜六色,大家脸上被照得雪亮,大家脸上泛动着笑容……
“是孩子就得尊敬大爷,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!”
“我不管甚么文,等会满地找牙,可别怪爷不给脸面!”
接着四周爆仗齐鸣,太液池上硝烟高文。
“走,让这个多嘴撂舌的在这瞎摸吧,走,我们滑冰去!”
“老肃家本年但是今非昔比喽,撞大运了!”
大觉寺?肃文忽地想起,此人恰是那日在鹅毛大雪中与悟心方丈辩论的中年人,他回身再要寻觅时,那里另有半兼顾影?
“二哥,二哥,你跑得也太快了!”这时,前面传来麻勒吉等人的喊声。
“早筹办好了!”肃安只穿戴一件小棉袄,嫂子说他他也不听,那喷嚏一个劲地打,手里却拿着一捆麻雷子、二踢脚,乐呵呵地往外走。
“莫非杨廷麟甚么都没跟他讲?”车轴男人看看中年人。
“记着了!”九十名官门生的声音高高回荡。
多隆阿两眼又酸又麻又疼,好不轻易把一双泪眼展开,却只见大街上,世人跟看耍猴似的看着他,指指导点,群情纷繁,“肃文,我操你大爷,我就晓得,跟在你在一块没好,你们到哪去了,倒是等等我啊!”
“都闻声了吧?姥姥!从小就是在筒子河、什刹海玩大的,谁怕谁?我们练的东西都记着了吗?”
安排完病院的事,他打马直奔皇宫而去。
“人家老二出息了,唉,我四个儿子,能赶上人家一个小脚指头,我这辈子,就心对劲足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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肃惠中病院的门口也早挂上了“开市大吉,万事亨通”的春联,爆仗声过,柜台里就响起一片清脆的算盘声,“买卖昌隆,恭喜发财”的声音就不断于耳。
中年人倒是心领神会,“也好,他现在的位置,缺的就是军功!”
多隆阿大喊大呼,肃文看看两个手指头,“进宝,二哥这手双龙戏珠,还没陌生吧?”
“玄甲军!”那人直视他的眼睛,不疾不徐又吐出三个字。
“阿谁,阿谁,就是咸安宫阿谁叫肃文的吧?”
“二哥,阿谁七兄呢?”多隆阿看来对宏琦非常上心,一个劲地四周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