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觉得阳阳也会说心烦之类的话,不想他却对我说:“我们畴昔看看?”
我现在不是很想去对门家里,因为他们家那堵贴满奖状的墙晃得我睁不开眼,也实在是听腻了郭梅滚滚不断的关于她儿子的光荣演讲。郭梅一提起她儿子,我在她面前就完整没有了发言权,我总不能在她说她儿子已经学会珠默算,已经在用英语和人打号召时,我说我儿子现在还不会个位加减,以及连中文都不识吧?
我觉得过上一夜,阳阳就把架子鼓的事忘记了,不想这美满是不成能的,只要对门的鼓声响起,阳阳就会闹着买架子鼓。
不记得从那一天开端,迟早都会听到对门星星家传出很响很吵的敲架子鼓的噪音来,扰得人凌晨睡不好,早晨看电视都听不浊音。我本来几次都想畴昔提示一下郭梅,让他们尽量避开迟早时候,但又想到高低中午候星星在上学,他只要迟早才偶然候练习,以是感觉说也没用,又怕伤邻里和蔼,就一向没和提这事。
我听着郭梅的先容,看到这张新奖状上写着“太谷县少儿英语大赛第二名”的字样。
想不到一贯抠门的陆涛在孩子面前一点都不吝啬,竟然还要给他儿子买架子鼓。我不是不想给阳阳费钱,我以为架子鼓对于四岁的阳阳来讲就是一个大玩具,这么小的孩子如何能学得好架子鼓?
“快点,听话,不然妈妈活力了。”我装怒道。
“不,我要玩。”阳阳还是不想走。
一天,不堪其扰的陆涛终究替阳阳向我说出了这句话:“架子鼓多少钱?”
差人在从郭梅家往外搬架子鼓时,郭梅亮出了乡村妇女惯用的招数:直挺挺地躺在门口不起来。差人多次劝她,她不听,差人只好连她带架子鼓一起强行带走了!
“架子鼓是大孩子玩的,你太小不能玩。”我说。声音尽量显得硬梆梆的,不想给他有但愿。
是郭梅开的门,我一见她就换了笑容,问:“星星在练鼓?”
“别拆台,让哥哥练!”我从速走畴昔把他手中的鼓锺夺下来还给了星星。
“他太小,学不了。”
“别看了,回家看你的植物天下吧,快开播了。”我翻开家门,拉着阳阳的胳膊想把他拖进屋。
“不能让他玩,他玩起来没个完。”我满怀歉意地对郭梅说,然后又回身对阳阳说:“阳阳该回家了,妈妈要做饭。”
“是上周刚拿到的,第二名,第一名被东关小学的一个孩子拿去了,不过我不遗憾,阿谁孩子毕竟比我们家星星春秋大,学英语时候长,今后我们家星星会追上他的!”
有一天我接阳阳返来,阳阳终究对鼓声产生猎奇了,他问:“妈妈,是谁在敲鼓?”
在郭梅家我看到,桌子上放着星星临摹的字帖,墙根滚着一只篮球,墙上又多了一个新奖状。
“要不就给阳阳买个吧,他每天闹着要,再说别人家的孩子都学有一两门艺术特长,我们让阳阳也学一门,不然他甚么也不会,让我们在人前都不晓得如何夸他。”
我刚说出这句话,就被一旁的阳阳呛返来了:“我能学了!”
“那你玩吧,妈妈要去姥姥家了,今晚不返来了。”我恐吓他道。
“你去做饭吧,我要和星星哥哥玩。”此时的阳阳压根就没兴趣看我。
好不轻易才把阳阳哄回家。正如我所料,一进家门,阳阳就撮要求了:“妈妈我也要架子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