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士天看了阎宁一眼,随后阎宁耳边就响起了方士天的声音:“他是来抓你的,不想死的话,就听我的。”
“叮铃铃——”
“那就把他交出来,你晓得和阎王作对的了局。”范无救的脸上没有涓滴神采,看不出喜怒哀乐。
只听他怪叫一声,又跑回了方士天身边,大吼道:“你做甚么!我奉告你,我从谨慎脏不好,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,我……”
方士天俄然飞到了阎宁身边,拉着他的手就要分开,神情孔殷,仿佛在躲着甚么似的。
“明知故问。”方士天冷哼一声。
方士天?不就是阎宁十八年来一向在祭奠的人吗?
方士天看着那逃脱的纸人,心中微微一凛:阎宁,存亡有命,但事在报酬,这只是一个开端——从这只纸人开端。
医馆里陈年的药香与腐臭的老鼠味混在一起,说不出的难闻。
方士天淡淡地说道:“来得可真快。”
“好,好,好!”范无救第一次暴露笑容,不过此时的笑容非常阴冷,“那我就把你们俩都带归去,让阎王爷亲身科罪!”
范无救再次举起了勾魂链,脸上暴露的残暴的笑容:“阻我抓人,方士天,你我之间的恩仇,咱俩今晚渐渐算!”
在阎宁惊骇的眼神中,六个纸人缓缓下跪,与黑轿一同落地的,另有范无救的声音:“方士天,你胆量还真是不小。”
巷子的绝顶有一医馆,门前有座牌匾,上头写着“吴门一叶”,两旁写着“药到病除妙手回春”、“掌人存亡叶活阎王”。
阎宁顿时有些心虚,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,还是嘴硬道,“你看看你,不就几根香烛嘛,至于把你气成如许吗?你说两句好听的,我就给你点上。”
方士天又说道:“待会儿我拦着范无救,你冒死朝山下跑,逃到镇上的吴门医馆去,牢记,不成转头!”
阎宁欲哭无泪:我就是来烧个香,至于惹到阎王爷吗?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太多,不管如何,也比到地府去好。
阎宁有些不乐意了:“我越听越胡涂了,你俩能不能解释一下,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轿帘被一只惨白的手翻开,一名身穿黑衣,手持勾魂链的男人走了下来。
几年前,叶念春俄然失落,留下了一间医馆,也就此荒废。
阎宁骑着摩托,一起狂飙,好几次差点翻进山路旁的水沟,但有惊无险,总算是回到了镇里。
阎宁一看两人情势不妙,撒腿就跑。
阎宁惊呼:“你做甚么?别带我下阴曹地府啊!我也不想听你说好听的了,你放开我,我这就给你把香烛点上!”
随后,范无救的勾魂链便朝方士天打来,方士天躲闪不及,被勾魂链正面击中,方士天的身材都虚了三分,看起来更加透明惨白。
“吴门鬼术,一百零八金针中的鬼针,你倒是练得最谙练!”
方士天缓缓走向范无救:“我本只为见到我的师弟才脱手互助,但现在我明白了很多,有些事,天不让为,人却必做!”
他偷偷看了一眼范无救,发明范无救仍然无动于衷,这才明白方士天刚才的话只要他才气听到。
阎宁坐在地上缓了几口气,这才规复了认识,仓猝又站了起来,连滚带爬地往山下冲去,骑上了停在山坡下的摩托车,一溜烟消逝不见。
“谁?”
“给我留下!”方士天再次挥袖,整整三十六根金针飞出,刺向那六个纸人。
范无救见阎宁逃窜,大手一挥,手里的勾魂链便朝阎宁飞去,狠狠地打在阎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