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高个地痞鞋子着火,一边用力跺着脚毁灭火苗,一边挥刀砍向柳永,柳永举柴禾一挡,柴禾断为两截,高个地痞的刀势未尽,直砍向柳永肩膀,林媚尖叫一声,闪电一样拣起地下另一截柴禾,拼满身的力量往高个地痞后脑处击下去。
“好小子,救了你一条小命,还借了袍子给你拿,竟然敢嫌我袍子不好。”云方大师端了药出去,听得柳永的话,不由活力,把药放在桌上,上去一扯柳永的衣带,往柳永领口处一提,整件袍子就脱了出来,拎在手中道:“不穿就光着身子吧!”说着话,两步就跨出了房门。
周明扬少时倾慕过千芳公主,一见林媚,不由自主便在林媚身上寻觅千芳公主的影子,更不欲林媚外嫁,只想把她留在府中。至于留在府中如何,却不去细想。待至千芳公主回京,他却发明本身对千芳公主早没有当初的心机。今晚见了林媚和柳永端倪传情,俄然心灰,想及左梨之事,也没了戏弄的心机,只深思要如何好好处理这件事。
“火烧起来了,别去。”柳永低声道:“对了,你约我在竹林中见面,有甚么紧急话跟我说?”
林媚转头一瞧,见柳永额头满是汗,不由惊叫道:“柳大哥,……”
“往左摸摸看,没有?没有的话就往右摸摸看,还没有?那往下摸摸看,再下一点,再下一点!”柳永浑忘了肩膀的疼痛,在林媚耳边呢喃道:“细心摸摸,必然要把它摸出来。”
柳永被一挪动,痛疼难当,低声道:“扶我畴昔藏在那颗老槐树上面。”
柳永躺在床上听的悄悄点头,咱的小媚呀,公然和咱一样聪明,晓得轻重。将来成了亲,生下孩儿来,那孩儿必然又仙颜又聪明又……。咦,可千万不能软骨。如果软骨就糟糕了。不对,不对,不能生女孩儿,生女孩儿可伤害了。他这里胡思乱想,却听周明扬道:“天然要禀与皇上晓得。夏如风的事,就交给我了。”
“天然是云方大师的道袍。”林媚嗔道:“是我看着你身上又是血又是泥的,这才恳求大师拿了一件道袍出来给你换上的。”
“有能够。”柳永眼神一闪,沉吟道:“若我是夏如风,到了大周国,定要设法让侯府和宰相府起一些风波,好浑水摸鱼的。如果他让这两个地痞抓了我们,筹办放火。待会儿,最早来救人的,就必然会是他。救了我们,我们便不会狐疑是他做的,只会狐疑是宰相府做的。”
不远处的破庙大火熊熊,热浪灼人,浓烟滚滚。柳永只觉呼吸不适,脑袋昏昏沉沉的,只动了动,肩膀处的伤口似是扯破般痛苦,一时低语了一句,再也撑不住,昏了畴昔。
“柳大哥,柳大哥!”林媚不顾轰动夏如风,惶恐的叫了起来。母亲父亲死时的情状俄然涌上心头,心下一股发急,止也止不住。
夏如风拖着两个地痞出了庙门,随便丢在庙外,转头便喝侍从道:“快往四周找找,看看另有没有人?”
周斯劝林媚先回府,说道且去状元府说一声,让状元府的人来奉侍柳永就是了。林媚这会如何肯走,半低了头道:“半夜半夜的,只怕状元府的人来得慢,还得我在这儿看顾些。若走了,倒是不放心。”
这么一着火,必定会有人寻过来,但先寻过来的,究竟是友是敌,却未可预感。瞧着两个地痞先前的言行,仿佛是要烧死本身和林媚。究竟是谁跟本身和林媚有如此深仇大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