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永一边看纸条一边道:“除了我,你写过的字帖,另有谁见过?”
见得柳永醒了,林媚一下站起来,不顾静室中另有云方大师在,凑畴昔喊道:“柳大哥,你……”她话没说完,泪水早下来了,只伸一只手去摸柳永的额角,不像刚才那么烫了,这才放下心,哽咽道:“多亏大师了。”
这么一着火,必定会有人寻过来,但先寻过来的,究竟是友是敌,却未可预感。瞧着两个地痞先前的言行,仿佛是要烧死本身和林媚。究竟是谁跟本身和林媚有如此深仇大恨呢?
“好小子,救了你一条小命,还借了袍子给你拿,竟然敢嫌我袍子不好。”云方大师端了药出去,听得柳永的话,不由活力,把药放在桌上,上去一扯柳永的衣带,往柳永领口处一提,整件袍子就脱了出来,拎在手中道:“不穿就光着身子吧!”说着话,两步就跨出了房门。
柳永醒来时,满嘴发苦,满是药味。一室烛光中,一张马脸探了过来,一只大手翻翻他的眼睑,嘿嘿道:“我说他死不了就是死不了,瞎担忧甚么?”听声音,倒是云方大师。
柳永说着,看一眼林媚。没准夏如风还想借着大火,来个豪杰救美,好抱得美人归。可惜我不是草包,他打错算盘了。
周明扬少时倾慕过千芳公主,一见林媚,不由自主便在林媚身上寻觅千芳公主的影子,更不欲林媚外嫁,只想把她留在府中。至于留在府中如何,却不去细想。待至千芳公主回京,他却发明本身对千芳公主早没有当初的心机。今晚见了林媚和柳永端倪传情,俄然心灰,想及左梨之事,也没了戏弄的心机,只深思要如何好好处理这件事。
“还没洞房呢,我如何舍得死?”柳永嗓子暗弱,却不忘调戏林媚,虽痛得脸颊直抽动,嘴里却道:“砍的并不算深,死不了的。”
此时现在,林媚也不再内疚,伸了小手就探进柳永怀里去摸索。
“火烧起来了,别去。”柳永低声道:“对了,你约我在竹林中见面,有甚么紧急话跟我说?”
柳永低哼道:“这件事如果他做的,他来救人,天然有备而来。这件袍子,便是湿过水的,能够用来挡一下火势,能够用来披在美人身上,抱她出来。”说着声音却弱了下去。
云方大师本有些医术,当即就提了灯笼在山后摘了草药,熬了给柳永服下,又另捣了药给他敷在伤口上。待得灌下一碗药,柳永便醒了过来。
短短半截柴禾再次断为两截,只听两声闷叫,接着两声闷响,柳永和高个地痞都摔在地下。
云方大师点点头道:“他不不对血过量,这才昏倒的。那伤口并没伤到关键,死不了的。好啦,你多喂他喝点红糖水,过两个时候再给他换一次药,明儿伤口没有肿起来的话,好的便快些。”
“有能够。”柳永眼神一闪,沉吟道:“若我是夏如风,到了大周国,定要设法让侯府和宰相府起一些风波,好浑水摸鱼的。如果他让这两个地痞抓了我们,筹办放火。待会儿,最早来救人的,就必然会是他。救了我们,我们便不会狐疑是他做的,只会狐疑是宰相府做的。”
不一会儿,周明扬和周斯已是找了上来,见得林媚没事,不由各各松口气。只问事情起因。林媚简朴说了,又把两张小纸条递与周明扬道:“大哥,夏如风想借我们这件事,引发侯府和宰相府的冲突,其心可诛。况此事触及两国邦交,还得禀与皇上晓得,让皇上决计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