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含章不由一笑,表情甚好,不过还是道:“会试齐聚天下人才,要脱颖而出自是难了无数倍。可不是像你说的少爷我到时候有上风。所谓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,可不能托大。”
府里大抵独一不欢畅的就只是江氏了。其别人都忧色满脸。特别是李氏,的确冲动得语无伦次,对着屋里摆放的文曲星金尊像就是一通拜。口里连声说:“上天保佑,感激彼苍保佑。我儿得中。”
赵含章微顿,忽而感慨:“京中向来藏龙卧虎,约莫有很多学问好,却名声不显之人。”
“其他纸张,一会儿着人送去你的院子。”赵老太爷道。他送孙子的纸张当然不止一张。
赵璟茗点头,又道:“会试之前,不必日日抱书而读。你的根基学问已足,所需求的该是慧悟。读书之余,当多沉思。”
府里的下人们驰驱相告,纷繁到各处主子处道贺,得犒赏无数,自是更加欢乐。
“这……”赵含章踌躇道,“孙儿自当竭尽尽力。”
赵含章甫一走到德闲居的大门外,远远地就听到守门的小厮喊道:“大少爷,你来了,老太爷说了,你若来了,就直接出来。”
赵老太爷:“……”
见了江氏后,他往北边老太爷地点的德闲居走去。
“你父亲老是对的,你听他的就是。”
赵含章点头道:“儿子免得。”
赵函墨眼眸上扬,看进了赵含章眼中,紧抿的嘴唇微启,吐出了叫人惊震的话语。他言:“你对祖父与父亲如此高山仰止,何时能超出?”
赵函墨看一眼赵含章,转头看一眼祖父。两人都用等候附和的眼神看着他。但是他却点头。
李氏不是很乐意,就说道:“章儿,你也晓得,你四弟固然敬爱聪明,但你们父亲却忽视得紧,我传闻三少爷两岁上,你们父亲就亲身教认字了。他有着偌大天赋神童之名,也盖因你们父亲从小亲身教诲的原因。你四弟如果也能早早发蒙,岂不是不比三少爷差。”李氏心中想着,或许还更强些。当然主动忽视了人家一岁时,天子就金口玉言赞赵三少天赋的究竟。
赵含章道:“已经见过了。”
李氏心中打着本身的算盘,赵含章却道:“姨娘,四弟三岁了,再大一岁就该正式发蒙了,现在也不必急于一时,你们自多教四弟,到时候好不至于先生来教时,甚么也不懂。”
周匀德和赵含章同列都城四大才子,名次在赵含章前一名到也说得通,只是这董季物之前却没传闻过。
这真的是一贯端严的祖父?
“墨儿,你大哥在此,你且同他学习半刻。”赵老太爷对沉浸冷酷的三孙子说道。
乡试得中,固然祖父母当都已经得下人禀报晓得了这个动静,但他本人也该去叨教问候一声。常日里,因为德闲居离正院住地较远,老太爷直接发话,让小辈不必每天去存候,隔三差五地去一次就是了。
德闲居里,赵老太爷带着孙儿赵函墨并没有学习甚么功课,而是在玩儿。就在院子里玩。前不久,老太爷的院子里多了一个秋千。现在,那株高大的梧桐树下的秋千上,赵三少就坐在上面,而赵老太爷亲身脱手给孙子推秋千。赵含章进院看到这一幕,直接震惊到呆傻。
“刚才玩累了,现在正睡呢。”李氏眼里透暴露对小儿子的心疼,心机一转,她看着大儿子,说道:“章儿,你四弟聪明得紧,现在认了很多字,我想着是不是现在就尽早给他发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