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铭笑着点点头,复又眉头一皱,道:“定远侯手里的银子都是外借放贷用的,要讨返来不算是难事,可其他官员恐怕就没那么好乱来了。虽说瑞王乃是亲王,可毕竟无权无势,如有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,对瑞王威胁打单,不知他可否抵得住?”
魏铭摇了点头,复又问道:“这歌谣不似是孩子们编的,到底是从那里传出来的?”
周文鑫道:“求人不如让别人来求本身,只要瑞王手中揣着这些官员们不为人知的奥妙,就不怕他们不乖乖昂首。下官就晓得瑞王绝非渎职之辈,大人这下能够放心了吧?”
周文鑫明白魏铭是个说到做到的家伙,也不再劝止,反而顺着他的话说道:“那是天然。到时别说魏大人坐不住,就是我礼部也不肯作壁上观啊!”
魏铭可贵暴露赞美的神采,豁然道:“瑞王这一招倒是让人出其不料啊!难怪瑞王未曾召见任何人。只怕再过几日,那些借库银的官员们就会挤破脑袋抢着见他了吧?”
魏铭嘴角掐出一抹嘲笑,“呵呵,固然老夫就算再两耳不闻窗外事,可歌谣中点了然是‘侯府’,克日朝中有丧事的只要定远侯,老夫多少也能猜出来些。”
魏铭咬着牙,道:“放心吧!只要有老夫在,必然不会让那霍培安肆意妄为的!”
老板睨了眼楼下的一群孩子,随即转头奉承地笑道:”哟,二位大人们还不晓得啊?现在如许的歌谣在京里那是无人不晓啊,唱的全都是那些赃官贪吏们的下作活动。大人您是不是感觉吵?要不小的给您换个平静地儿?”
实在,魏铭的话也不无事理。梁胤昊下旨后,统统人都屏息以待,考虑着瑞王究竟会如何措置此事。至于那些借了库银的官员们,一听此事由瑞王审理,不由大大松了口气。他们暗自策画着:瑞王不过是个失势的王爷,背后没有任何权势的支撑,以是三言两语就能将他打发。皇上的旨意固然让他们暗自对劲,却没想到瑞王倒是更干脆,不但没有急着动手,几近连户部都没有去过,本来想好对于瑞王的招数,现在竟然全都用不上了,可把那群王公贵族给乐得不可。
“你再看看瑞王做了甚么?自从他接了圣旨后,他都干了些甚么功德?!”魏铭忿然道,“不但没有召见半个朝中官员,还每日流连画舫,传闻还邀了歌姬舞姬夜夜歌乐。如此不务正业,皇上此次实在是所托非人啊!”
周文鑫扬扬手,命老板退下,而后深深望着魏铭,道:“想到用悠悠众口来逼迫那些官员就范,瑞王公然聪明。”
魏铭低头深思:这个靠窗的位子是周文鑫选的,开初还感觉奇特,为何他不遴选个更温馨的雅座,现在再听听这窗外孩童们的歌谣,再想想刚才周文鑫胸有成竹的话语,难怪他对瑞王的事情这么笃定。
魏铭赶快把茶社的老板唤来,沉着脸问道:“老板!那些孩子方才在唱的是甚么?”
定远侯是朝中一品军侯,也是此次亏空案中私借库银最多的一名官员。瑞王选这位最大也最费事的定远侯动手,可谓是杀鸡儆猴,擒贼先擒王啊!一旦定远侯服软那必将会有更多的人主动去找瑞王。
“哈哈,下官只晓得定远侯府中的确姬妾很多,可没想到即将过门的姨太太竟然是个十二岁的小孩,侯爷可真是艳福不浅啊!”周文鑫调笑道,眉宇间尽是嘲弄。
“大人不必过于操心,瑞王敢用此招,必然是想好了后路和对策。我们应当尽力信赖他才是。”周文鑫眉头一拧,“不过说道从中禁止,有一小我倒是不得不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