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铭俄然感觉本身是被人玩弄的棋子,望着周文鑫,不悦地问道:“你听过这些歌谣?以是用心把老夫带到这里来?”
听到魏铭满满的抱怨,周文鑫只是悠然得意地斟着茶,眉宇间尽是淡然。“魏大人现在说这话未免言之过早了些。皇上不是给了瑞王一个月的时候吗?也许瑞王早就想好了应对的体例,之以是沉寂着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。以下官对瑞王的体味,他毫不是妄图吃苦,玩忽职守之人,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。”
魏铭听了周文鑫的话,又想到当日在枫山粱胤桓口中的豪言壮语,胸中抱负,这才稍稍压了压胸中的肝火。他抬手饮尽杯中的茶水,无法道:“现在也只能等了。但是如果到最后瑞王还是没能妥当措置这个案子,那老夫必然不会袖手旁观,到时也望周大人不要拦我。”
周文鑫明白魏铭是个说到做到的家伙,也不再劝止,反而顺着他的话说道:“那是天然。到时别说魏大人坐不住,就是我礼部也不肯作壁上观啊!”
魏铭低头深思:这个靠窗的位子是周文鑫选的,开初还感觉奇特,为何他不遴选个更温馨的雅座,现在再听听这窗外孩童们的歌谣,再想想刚才周文鑫胸有成竹的话语,难怪他对瑞王的事情这么笃定。
定远侯是朝中一品军侯,也是此次亏空案中私借库银最多的一名官员。瑞王选这位最大也最费事的定远侯动手,可谓是杀鸡儆猴,擒贼先擒王啊!一旦定远侯服软那必将会有更多的人主动去找瑞王。
“小的传闻是从….从瑞王那边传出来的。瑞王这几日租了淮河上最大的画舫,然后雇了歌姬每日轮番地不断吟唱,唱的全都是官员们的家事丑闻。这些歌谣的曲调朗朗上口,词句又别有深意,孩子们不懂事,久而久之就学了去,满大街地唱,现在已是满城尽知了。”老板起先另有些唯唯诺诺,可话说开了以后便停不下来了,眉眼间尽是大快民气的镇静。
魏铭可贵暴露赞美的神采,豁然道:“瑞王这一招倒是让人出其不料啊!难怪瑞王未曾召见任何人。只怕再过几日,那些借库银的官员们就会挤破脑袋抢着见他了吧?”
魏铭咬着牙,道:“放心吧!只要有老夫在,必然不会让那霍培安肆意妄为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