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竟上这个水产丰富的渤海国乱的很。国土只要晋国一半,但皇子却有二十一个。撤除短命和残疾的,活着的皇子只要十三个。此中三皇子、五皇子是废后所出,已被贬为百姓;八皇子、九皇子受此连累,被发配边陲;六皇子缠绵病榻,必定活不过他老子承安帝;十八皇子才两个月。如此算来,适龄的皇子只剩下七个。
琼枝也曾听闻过这个大皇子的事,行事确切有些荒唐:“看来这承安帝也没有设想中胡涂。”
百里枫因为病情几次,以是这几日脾气暴躁,贴身服侍的人都会顺着她的情意来,叫往东,就毫不往西。
束兰没有进入阁房,只隔着屏风等待百里枫回话。
说来也奇特,两人之间豪情极好,只是却从几年前起了窜改。当时苏含容来找过百里枫,倒是被后者连面都没见就赶出了府。他们这些靠近的人不晓得启事,但看着百里枫的神采,也不敢再提此事。而百里枫方才在提过他后,神采莫名地有些阴霾。
百里枫要做的,不是政治斗争中的棋子,而是操控者。以财谋权,以财控权。
“恰是。崔管事听到,渤海国的侍卫长称呼马车里的报酬‘十一皇子’。”
苏含容其人医术如何,天然能从这名号中看出来,是绝对不会被称为庸医的。他如果被叫做庸医,那各国的太医都得个人抹了脖子。
“不止七分之一,我可不会把宝都压在一小我身上。何况大皇子一心求仙问道,胡涂事做了太多,承安帝瞧不上,早就绝了即位的能够。”
束兰问道:“那之前何先生送去的东西,是不是要收回来?”
“苏含容这个庸医!开得都是些甚么药,我都喝了这么多年,为甚么还没好?!”
百里枫伸手揉了揉眉心,强行收敛起之前的烦躁之感:
也恰是因为她的这番行事手腕,才气在短短十年内建立起一个庞大而隐蔽的收集。明面上是以贸易为主,可公开里却与各国政治有些千丝万缕的关联。她所谋不小,天然把眼界放的够远。
琼枝再感喟:这是在抱怨苏含容多年没有来看她了。
百里枫的筹算,琼枝也是晓得一些的。贩子投机,好处越大,敢冒的风险就越大。而好处最大的买卖,莫过于谋国。普通的富商是不敢把手伸得这么长,可百里枫却敢。她是商界驰名的“疯娘子”,在外人眼中,只要不触及朝廷底线,甚么挣钱就敢卖甚么,是最胆小夺目的贩子。但只要她们几人晓得,她谋得不但仅是财。
“渤海国来晋的大步队已经入了望云城,但是他们的主子对晋国安排的驿站不对劲,折腾了几日,必然要住望云城最好的堆栈。太守便安排他们住在我们名下的茜雨楼里。”
闻言琼百里枫有可惜:“我本来还看他有那么点儿上位的但愿,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赶出了圈子。只怕他这一走,之前好不轻易攒下的那点儿人脉资本都要完了。看来何归也有看走眼的时候,此人的代价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因为百里枫口里的“庸医苏含容”恰是天下驰名的“第二神医”。
百里枫有些精力不济,即便闻声声音,也只懒懒地翻开眼皮。瞧见琼枝手里端着的药碗,声音略有沙哑道:
束兰得了指令,便马上退下。
百里枫手指小扣床榻,沉吟半晌:“先不急着收回。或许他此行并不是一败涂地,而是另有谋算。做大买卖,目光要长远一些。让崔管事亲身筹划他住在堆栈里的事。”
百里枫接过药,豪放地一口气喝干,苦的皱起眉:“庸医,哪有一副药方吃多年都不换的,莫非不是应当根据病人的环境改换药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