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兰没有进入阁房,只隔着屏风等待百里枫回话。
也恰是因为她的这番行事手腕,才气在短短十年内建立起一个庞大而隐蔽的收集。明面上是以贸易为主,可公开里却与各国政治有些千丝万缕的关联。她所谋不小,天然把眼界放的够远。
百里枫伸手揉了揉眉心,强行收敛起之前的烦躁之感:
琼枝瞧着她这几日日渐暴躁,便想着法儿引她想些事情转移重视力。
“主子,琼枝痴顽,不晓得您为何当初会把赌注押在这位十一皇子身上?传闻这位皇子生母身份不明,养母早逝,外祖家势弱,性子又娇纵乖张,除了一身好皮相,便甚么都没有。如何看,都不像是一个能登皇位的人。”
百里枫嘲笑:“他当年争夺皇位的时候,十七个兄弟,只要两个在他即位以后还活着,现在诚恳的和见了猫儿的老鼠似的,你说他如何能够是真胡涂?不过是真风骚,假胡涂罢了。坐在他的龙椅上,看着那些孩子自相残杀,他才好选最凶悍的一个担当他的位置。”
人在烦躁暴怒的环境下,常常会做出很多弊端的决定,再加上百里枫不但愿被人晓得本身不时会病发的缺点,以是这几日都窝在房间里,不肯出门。
琼枝趁机奉上一杯甜水:“那这七分之一的概率,让十一皇子即位的能够性也不是很大。”
“倒也不能这么说。”
“苏含容这个庸医!开得都是些甚么药,我都喝了这么多年,为甚么还没好?!”
但现在她的这句话琼枝倒是千万不敢接茬的。
百里枫因为病情几次,以是这几日脾气暴躁,贴身服侍的人都会顺着她的情意来,叫往东,就毫不往西。
琼枝看出她只是内心不痛快在使小性子,暗自叹了口气,哄道:“主子,这药还是得趁热喝。”
“不止七分之一,我可不会把宝都压在一小我身上。何况大皇子一心求仙问道,胡涂事做了太多,承安帝瞧不上,早就绝了即位的能够。”
苏含容其人医术如何,天然能从这名号中看出来,是绝对不会被称为庸医的。他如果被叫做庸医,那各国的太医都得个人抹了脖子。
“恰是。崔管事听到,渤海国的侍卫长称呼马车里的报酬‘十一皇子’。”
百里枫手指小扣床榻,沉吟半晌:“先不急着收回。或许他此行并不是一败涂地,而是另有谋算。做大买卖,目光要长远一些。让崔管事亲身筹划他住在堆栈里的事。”
闻言琼百里枫有可惜:“我本来还看他有那么点儿上位的但愿,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赶出了圈子。只怕他这一走,之前好不轻易攒下的那点儿人脉资本都要完了。看来何归也有看走眼的时候,此人的代价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