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仪皱了皱眉,她还没见过哪个艺妓如此神情,一时好胜心上头,转眸对和煦说道:“哥哥,我们把人叫出来给你奉茶如何?”她朝和煦挑眉,和煦牵了牵唇角,暴露个邪意的笑容。
“不过就是个妓女罢了!”温仪遥看在坐诸位,无不是喝采连连,就连那一贯眼高于顶的哥哥都听得如痴如醉,顿时心中吃味儿。
女子面具下的目光冷冷,不卑不亢,伸手欲抱起那壶滚烫的茶水,触手的炽热引得指尖猛地颤栗,下一刻,整壶热水尽数洒在了温仪的脸上、身上,她那白净的面庞立马见红,顷刻出现了水泡。
人间就有这么偶合。
他的背景大抵很不普通吧,她如是猜想。
温玉抽了抽嘴角,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和煦对劲地消逝在二楼的转角处……
彼时,另桌有几个大族子想要叫那女子出来作陪,却被冷酷待之,置之不睬,一副孤傲的架子令人咂舌。
茶杯被重重地搁下,杯身撞击着碟底收回清脆的响声,和煦不屑道:“不就是个妓女,竟然敢回绝我,她莫非不晓得我是谁吗!”
高山流水自传播于官方遍及有三个版本,一个是东向筝派,一个是江南筝派,另有一个就是南向筝派。此曲尾处泛音脆而不杂,指法轻巧,约莫便是江南筝派。
玉漪,温玉。
小厮怯怯道:“这……女人说她……”
坐下笑谈声声入耳,皆是在群情兰茗飘香里的那位操琴女子,竖耳聆听,才知此女并非每日都来,有些人似是已经苦等三五日了,顷刻感觉大有一种千呼万唤之感。
温仪瞠目,捂着脸尖叫,和煦也慌了,手足无措,嘴里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检察着温仪的伤势。
也恰是因为这份奥秘才引得世人争相看望,只为见红颜一面。
这乍一听前音就有人禁不住抚掌喝采,饶是不学无术如和煦这般,也知这高山名曲的典故与精美。
半晌,只见小厮面带难色的从里间出来,赔笑道:“客长不美意义,玉漪女人不肯见客。”
未几时便到了茶馆楼下,门口由两个精干的男人守着,这步地乍一看倒还真不像一个茶社,说是武馆更加贴切。
一缕暗香袭来,抬眸望去,有一曼妙身姿从帘后门洞袅袅步出,面庞被乌黑的毛羽遮去了大半,唯见那一小截美丽尖削的下颌,似扬非扬的朱唇,煞是诱人,就连见惯脂粉的和煦也不由瞠目,猜想那面具下的人儿该是多么冷傲。
他却给了个讳莫如深的答案:“终有一天你会晓得的,但又但愿你永久都不要晓得。”
说罢用心扯去茶壶的吊环,又朝她睇了一眼,嘴角含笑,仿佛就等着一幕好戏。
她还是是白羽遮面,但除了纱帘,却又比方才看得更加逼真几分,袅袅身姿,娉婷风雅,自有一股遗世独立的风韵。
兰茗飘香位于玄武大街的街尾,门头并不大,独独两层,楼外装潢浅显与普通茶馆无异,出来才知里间别有洞天,只道被藏匿了多年。
“公子莫要动气,玉漪这不是出来了么。”一声软语,统统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小厮身后的倩影。
“高山流水”最早出自《列子・汤问》,传说伯牙善鼓琴,钟子期善听音。伯牙所念,钟子期必得之。伯牙鼓琴而志在高山,钟子期曰:“善哉乎鼓琴,巍巍乎若泰山。”少选之间,而志在流水,钟子期曰:“善哉乎鼓琴,洋洋乎若江河”有古文说:“伯牙鼓琴,钟子期听之,方古琴而志在高山,钟子期曰:‘善哉乎鼓琴!巍巍乎若泰山。’少选之间,而志在流水,钟子期曰:‘善哉乎鼓琴!洋洋乎若江河。’钟子期死,伯牙破琴绝弦,毕生不复鼓琴,觉得世无足复为鼓琴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