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晓得自家女人爱洁,除了谢姨娘,别人给她夹得菜都不吃的。见她面不改色的忽悠着裕亲王,内心忐忑。
庶女的日子要想过的没那么艰巨,她就要学会忍气吞声装呆卖傻,忍久了,乃至想过离家出走,想过抨击社会。
这里也有葡萄架子呢,东边靠墙处还种着一溜的大叶子芭蕉。唔,但是没有樱桃,过阵子能够叫人移几颗过来。
含珠实在是有起床气的,不复苏的时候不定能做出甚么来呢,此时复苏,气的不可,却也不敢冒昧,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,“人家还没醒呢,王爷别管我。”
赵绚见她骄里娇气的小模样,就跟小时候一样傲娇。内心喜好,有着十二分的耐烦,和顺的不得了,“乖宝贝儿,起来吃些东西,睡了这么一天肚子空空的看一会儿难受。本王陪着,我们吃些东西接着睡。”
赵绚见她小松鼠似得吃的两颊鼓鼓,粉润的小嘴儿一努一努的,双眼放光的盯着桌子上的菜大吃特吃。
并且赵绚这几天也非常诚恳,没有再脱手动脚,每天早晨只是把她搂在怀里盖着棉被谈天。
小女人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不时殷勤的给他夹菜,也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文雅禁止,一粒米一粒米的数着饭粒用饭。
“王爷不是饿了么,还是从速用饭罢。”
应霜好似大松了一口气,如释重负的点了下头,给赵绚与含珠行了礼就下去了。
含珠这一觉睡到了日头偏斜,赵绚一身月红色锦袍,一脸无法的捏着她的鼻子,“小懒猪,还不起来,这都要吃晚餐了,莫不是要睡到明天凌晨?”
含珠顿时就不吱声了,不就是被冤枉流口水么,又不会掉一块肉,她才不要看。看赵绚信誓旦旦的模样,万一真有其事呢?她才不要给他洗衣裳。
含珠脑筋是复苏的,身子却懒洋洋的动不了,眼睛也跟被胶水黏住了似得睁不开,扭着头把鼻子挽救出来,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接着睡。
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。
赵绚把梅花豆腐咽下,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小脑袋,笑着承诺。
二人躲在一方小六合里,吃吃喝喝,闲了走几步路逛逛花圃子,和和蔼气的筹议着还要再种些甚么,那里还要重新清算。
赵绚听着含珠想要种樱桃,大手一挥,当天就种下了。
连续四天,赵绚都待在醉花轩里没有出去,有人来找都叫管家打发走了。
含珠此时蓬头垢面的,头发乱糟糟的跟头小狮子狗一样,踢了踢腿沙哑着嗓音道:“王爷放我下来,我要梳头洗脸。”
赵绚嘿了一声,拽着耳朵把人拽了返来,“你个怠惰的,睡了一天了,打盹虫投胎的不成。”
但是赵绚一点都不感觉卤莽,真都雅,真敬爱,真讨人喜好!
樱桃树过来的时候都有小花苞了。含珠一脸等候的问本年可否吃到樱桃,花匠有本领,拍着胸脯跟含珠包管必定能行。
她亲手洗的衣裳,穿上是甚么感受?
桃花叫了她好几声不承诺,扯了扯袖子才迷惑的看畴昔。
应霜成日面无神采的棺材脸模糊有些抽动,似喜非喜,似惊非惊,眸子子一动都不动,到有些像是魔怔了。
赵绚眼睛里的笑意扩大到脸上,宠溺藏也藏不住,又夹了一筷子梅花豆腐要喂她。
早膳的时候心不在焉,一肚子的官司,只顾着填饱肚子了,没有好生享用。现在睡得饱饱的,肚子里也没食儿,可得好生咀嚼一番。
桃花有些奇特,但到底不熟谙,并且还守着主子呢,也不好多问,只低声道:“姑……夫人让我们下去用饭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