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到底那里好了?你们个个都要念着她,我让你们念着……”宋雪滢走到门边,朝着门外吼道:“来人,给我拿藤条来,本日不让你们长长记性,过些光阴这个家怕是要易主了!”
“二娘子,婢真的没有啊!”金菊一起跪到宋雪滢跟前,“二娘子,您要信赖婢啊!”
宋雪滢越打越镇静,越打越顺手,竟停不动手。
金菊一听,面色煞白,连连点头。“不是我……不是我……”
他便将计就计,谗谄金菊,夺了她手中的簪子。
宋君顾见状,在身后煽风燃烧道:“阿姐,你身边的人,你本身最清楚。我又不是女子,拿你的簪子有甚用处?”
宋君顾便嬉皮笑容地起家,仿佛方才要被这藤条打得不是他普通,活脱脱的一个小纨绔。
仆人躬身进门,将藤条递给宋雪滢。“二娘子,请。”
较着地底气不敷。
宋君顾浑身一震,仓猝捂着火烧般的耳朵告饶道:“是是是,我晓得了。我只要你一个阿姐!”
宋君顾干脆跪坐着,不满地撇嘴,“这簪子又不是二姐的,我拿了也无甚大碍。”
跪坐是对父老的不尊敬,明显宋君顾的这一行动激愤了宋雪滢。
宋雪滢目含怒光,“来得恰好!一个女使竟敢诬告郎君,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”
宋君顾两眼闪着泪花,不幸兮兮地说道:“真的,阿姐,我错了……”
阿姐的死,金菊也有份。他此时何如不了宋雪滢,但抨击一个女使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她抬眸看向金菊,眼中尽是思疑。
本日是一根簪子,明日要的便是她宋家的财产了!
宋雪滢看他哭得身形实在,不似作假。她自以为这些年还是将宋君顾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的,既然他说不是便极有肯能不是他做的。
本日他正巧瞥见金菊偷偷摸摸地坐在宋雪滢的妆台前,将这只簪子插到了她的发髻上,不住地赏识镜中的本身。
他手中的簪子是阿姐留下的,阿姐被害后便落到了宋雪滢手中。
他将这远亲二字咬得死死地,就是要看看宋雪滢剩多少知己?
“金菊都瞧见你从我的嫁妆中拿的,还敢狡赖?”
宋雪滢一把抓过藤条,对身后的宋君顾吼道:“还不起开?”
自从大娘子去了以后,每回只要提到大娘子,二娘子就像得了疯病似的,老拿他们这些仆人出气。
“都说了不准再提起她,你还敢提!枉我和二娘含辛茹苦地将你带大,你胳膊肘竟然朝着她拐?”宋雪滢喘着气,胸口起伏不定。
“二娘子,藤条取来了!”仆人站在门外,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的金菊,仓猝收回目光。
“她到底那里好?那里好?你,另有阿谁叫冬儿的女使竟个个都记取她!她死了!死了!这个家现在是我做主!是我!”
“二姐,为何不准我提及阿姐?她不也是你的远亲阿姐么?”宋君顾无辜地看着宋雪滢。
宋君顾冷眼看着几近猖獗的宋雪滢,不发一言。含辛茹苦?含辛茹苦地将他捧成临安的纨绔么?
说罢,金菊又隔空望着宋君顾,告饶:“小郎君,您求讨情吧……真的不是婢啊……”
“你个贱婢,竟敢在我跟前自称我?”宋雪滢一脚踹开金菊,“我见你有几分用处,才将你从洒扫的丫环汲引成贴身女使,你便是这般酬谢我的?”
宋雪滢哪会听她的,一甩手又是一下,这回藤条打在金菊的另一边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