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布两边的公子皆变了神采,如何平空冒出来个女人,这算如何回事?
商慈点点头,正筹办伸手去拿牌,这时袖子又被扯动了下,微微偏头,流光对她附耳劝道:“婉姐姐,这玩得太大了,你……”
流光自进了赌坊后,一向都寸步不离地跟在商慈前面,较之平常,很有些畏手畏脚,方才一向躲在商慈背后,冒死降落着本身的存在感,而现在商慈落坐,他躲也没处躲了。
葛三爷在这赌坊连赢了几天,早就引发了一些人的重视,不过他还算有眼色,只和这些贵公子们玩麻雀牌,向来不去拆农户的台,赌坊的农户固然对他留了意,但还没到要脱手整他的境地。
四周看客都是看热烈不嫌事大,纷繁起哄,摆布两位公子神采不甚都雅,倒是悻悻地没再出声。
这就苦了这些爱打麻雀牌的公子哥们,短短四五天的时候,葛三爷可谓是打遍无敌手,常来这鸿门赌坊的赌客们都在他手上栽了跟头。那些输了钱的公子们,虽说肉痛那些银子,但能来赌坊的,都不是输不起的货品,谁都有手头旺或走背运的时候,可像葛三爷如许一旺四五天,把把皆胡的环境,实在是让人有些……费解。
“放心,你尽管看着就好。”商慈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。
跑堂伴计摸不清她的来路,听闻她这么说,有些不测:“女人……是来玩的?”
葛三爷出声问了两遍,没有人应对,坐在他摆布的两位赌客也输了很多银子,神采很有些不甘,不过倒没像方才那位公子直接愤然离席,许是觉着这行动,有点丢份,今后再来赌坊,可要被盖上个“输不起”的名头了。
楼下多是斗蟋蟀、捻钱等赌碎银子的小玩意,根基是手里有点余钱的布衣商贩在玩,而二楼才是六博、骰宝、天9、番摊等大头,多是些身穿华贵锦衣的公子哥,但那一副涨红了脸喊大小的模样已是毫无风采可言。
视野往左移,靠近大门处的柜台案上置放着好大一只三足金蟾摆件,身负钱串,通体金黄繁华,两只眼睛是镶嵌的红色珠玉玛瑙,炯炯有神地闪着光。
二楼的装潢安插精美了很多,每隔两桌便用一架山川四扇屏风隔开,商慈一边跟着伴计走,一边留意那些屏风背面的人。走着走着,俄然间商慈顿下脚步,对前面的伴计道:“你且去忙吧,我本身会找乐子。”
葛三爷沉吟半晌,想说些甚么,目光俄然落在商慈火线一名面庞纠结、描述瑟缩的少年身上。
因而左边那位开口问葛三爷:“这女人你熟谙?”另一名则摇着扇子,语气不善道:“女人,这不是你们女人家该来的处所……”
伴计回身应了:“那行,这边都是玩麻雀牌、骰宝的居多,劈面多是牌9、六博,女人您请自便。”
那两位公子现在更想走了,和女人打赌,赢了不但彩,输了更没面子啊……
他手中握着的银票,厚厚的一沓,看模样足有近千两,想比于葛三爷的悠然得意,再看同桌的别的三人,一副如丧考妣的寂然样,孰赢孰输,一目了然。
他的手气是真旺,商慈悄悄地在中间看了一刻钟,葛三爷那叫一个大杀四方,连七对、十三幺、小四喜各种赢发层出不穷,手里的银票一点点地垒高。
四周观局的人都是瞧个热烈,葛三爷手气正盛,谁会上赶着去输钱,听他如是问,皆是连连点头推却。
商慈像是很感兴趣地沿着朱栏走动,待那伴计下了楼,脚步一转,直接进了一处隔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