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男人闻言,低下头,沉声恳请,“还请父皇答应儿臣暗里禀告……”
有宫人搬了张桌案出去,将其安排在了夏昊右手边的第二个位置上。摆膳宫女脸上呈现过半晌的笑容,但她很快就不天然的低了头,低声对着夏子海说了声,“大皇子请。”
方才进殿的时候,夏昊右边便只要四个空位,夏子河理所当然的坐在了倒数第二个位置上,现在又添了一个坐位,倒是为何?巫颜抬眼看向殿上一身黄袍的男人,他此时正从面前桌上端起酒杯,朝巫盈邀杯相敬。
此话一出,大殿里立时重新奏起了乐曲,歌女再次跳起舞来,来宾尽欢,谈笑晏晏,仿佛刚才的长久停顿并不存在。
他走到殿前,朝着龙椅上的王者躬身一礼,那白净面庞上的掌印落在明处,惹来夏昊的目光成心偶然的在他面上盘桓一周,却并不开口扣问甚么。
那名白衣黄裙的女子也走到了龙椅旁,亲身为夏昊斟酒,夏昊望她一眼,俄然开口说道,“彻夜良宵如此,潋滟为何不为大师献舞一支,为大师助扫兴呢。你的舞技但是宫中绝佳,想当月朔支凤求鸾,一曲舞罢,艳压四方,举座赞叹,为何不让巫女也见地见地?”
潋滟说着,对着殿中候立的宫人使了个眼色,殿中曲风忽变,从旖旎难过一改而成婉转轻巧的调子,本来献舞的舞姬们纷繁让至一旁,另有一名身穿七彩华衣面遮白纱的女子和曲而舞,既不闪现姿色,也不玩弄娇媚娇躯。她随乐轻舞,只见灯光下她明丽的眼波流转,甚为动听。
夏昊之前一向声音降落不足,脸上温情不敷,但此时开口与这名白衣黄裙的女子说话,倒是端倪暖和语含温情。这名被称为潋滟的女子闻言,玉指纤纤,轻捻绣帕,微掩笑意,目若秋水似的责怪道,“圣上此话说的,真是让潋滟里外不是人,不是潋滟不肯献丑,只是听闻是要给巫女洗尘,是以,亲身调教舞姬于彻夜献舞,若现在再冒然上去起舞,岂不是自拆场子?还望巫女不要见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