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鹰……”
郭璞动了动嘴皮,正欲言,唐利潇又道:“小郎君,另有一事,当决!”(未完待续。)
当即便道:“无妨,祖豫州,人杰尔,断不会如此行事。我等绕道而走淮南,便是为拜见祖豫州。届时,我乃长辈,当事其为长辈。”
兰奴道:“必定,如此。”
“那便好,明日便可入淮南,待入淮南可稍事休整。”
来到村庄正中,此处有一方井水。几名白袍正在打水,他们身上的白袍已作土黄色,面色也与昔日分歧,眼神如同腰间的刀,锋利而噬血。由历阳至此,不太短短两百余里却走了整整六日。而这六日里,他们共经历五次攻击,截道者,有占山之匪,也有荒漠流民,或许另有坞堡之人。
碎湖笑道:“非是吴县别庄,乃是再建别庄。”
说话之间,华亭刘氏桃林已然在望。
“哈哈……”
这时,红筱与织素抱着木盆走过来,红筱撇了撇郭璞,颀长的眼睛一眯,嘴角却微微一翘,回身走向中军帐。
李宽则兴高彩烈,小郎君前去江北带走了五百部曲,此中有四十人出自吴县白袍,现在偌大的吴县别庄,仅余十名部曲,委实令人堪忧。
“咦……”
郭璞稍作沉吟,朗声道:“豫州,乃祖士稚之豫州,其部属各部,以及豫州各坞堡皆受其征召与节制,乃其刺吏府属官。江北,民气涣散、法纪不存,依郭璞度之,江北之坞堡,委实让人难辩其乃晋,亦或自主为匪!郎君份属奉朝请,既独立于豫州刺史府属官以外,却又存乎于豫州当中,如果是以为祖豫州所恶,恐将难矣!”
闻声李宽的呼声,罗环回过甚,按刀笑道:“大管事在前面。”
俄然,留颜一声轻咦,眸子凝在一个吵嘴相间的人身上,而那人也正抬目看着她,车轱轳滚过,仓促一撇,留颜当即趴着边窗回望,却见那人低垂了眉,再不看来。
此乃庐江郡边疆,即将进入淮南郡,周遭三十里内,除了坞堡便再无人家。荒田一片连着一片,杂草横生几近人高,便是田鼠也不再帮衬,间或有野狗吼怒,裂着森森的牙。
留颜一向担忧庄中之事,便吃紧问道:“碎湖,主母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