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浓无法,哄道:“真有要事在身,来福!”
未能胜利脱逃的刘浓暗叹一口气,渐渐的挑开前帘,走到辕上,看着阳光下的袁女正,揖手道:“刘浓,见过袁小娘子,因刘浓有事,故而……”
王述看着刘浓萧洒的背影,心中揣摩着刘浓之言,暗觉落日越来越刺目,忍不住抹了一把酸涩的眼角,仰天叹道:“莫非,我王述才是作困于笼乎?”
绿萝愣了。
酒坊在望,来福驾车沿溪而走,车轱轳方才辗过青石桥,忽见桥的劈面行来一群人,抢先之人与身先人群隔着一段间隔,此人身材高瘦,眼睛浮肿,恰是王述。
焉耆马刨蹄长嘶,娇小的身影紧紧贴着高仰的马脖,以马鞭指着牛车,放声轿喝:“君乃华亭美鹤,更曾剑折桓七星,乃豪杰尔,岂可临阵脱逃也?”
“是,小郎君。”
月荡星空。
袁女正翻身上马,一扬马鞭,荡起纷纱,绝尘而去。
“快走!”
王述细眼一缩,继尔微作揖手,朗声道:“路人皆传,君乃江表之华俊,青俊一辈中,君当为居首名流。敢问,何乃名流?”
“哦。”刘浓微微一笑。
……
“逃,逃了?!”
“哼,吴郡高傲陆令夭,早闻其名,终有一日,袁女正定当会之!”
刘浓笑问:“穿了几孔?”
这时,来福嗡声道:“我家郎君,与尔等,皆非也!”言罢,按侧重剑,大步追去。
刘浓本欲绕过她,童心忽起,轻声道:“欲许何愿?”
心想,事成……
逃……
袁女皇看也不看他,浅浅一个万福:“袁女皇,见过刘郎君。”继尔,实在忍不住,偷偷看了他一眼,一眼之下,脸上红透。随即,瞪了刘浓一眼。
刘浓挑帘而出,负手站在竹柳桥畔,看着王述一步步行来。
七月初七,必定多事。
刘浓蓦地一愣,转念便想起那日道旁难堪之事,意欲作解,但众目葵葵之下,如何作解?莫非奉告她,那日绿萝是在帮我系腰带,并非,并非……唉,乱七八糟……
王述坐在院中,瞻仰星空,手中拿着个巧果。只是他并非向织女乞讨,而是感觉巧果想必味道不错,“嘎吱”一口,咬掉半个,咀嚼有声。
“驾,驾驾……”
王述啊王述,毕竟是为这第一而来也,我若言德与能,汝皆可驳之,然,我意非汝!方才送走宋祎,再逢南豫州商道之事,刘浓心中实属不耐,侧首将提着衣袖挡阳光的王述一看,再纵眼把环围的人群一掠,淡然一笑,排众而走,边走边道:“贤人何心为大也,不为大,方为大也。刘浓苦读诗书,追索至理,非为其一也。怀祖与诸君围桥与此,何故也!”
夏柳艳青,女骑士勒马柳下,浑身粉纱,娇颜微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