嫣醉与夜拂在室外听得动静,故意出去看看,但又不敢擅闯,此时听得小娘子呼喊,两人齐齐一闪便呈现在了刘浓的面前。
嫣醉是个跳脱的性子,自小便对刘浓没上没下的,刘浓早已经风俗,便笑道:“阿姐不必放在心上,嫣醉护主心切,何必怪之。”
“是,小娘子。”
足足小半个时候,杨少柳才莲步轻移,换了一身乌黑的襦裙走出来,额角的樱红已经褪尽,眸光如水安静。
刘浓看着案上惹事的茶碗,无法的一笑,随后拿起茶碗,叹了口气,找了个看不见的角落一扔,而后沉默落座,静候。
待巡查完马厩,刘浓又去了匠作坊与酒窖,一向繁忙到傍晚时分。
杨少柳冷冷的反问,不待刘浓说话,又命夜拂与嫣醉退避,随后淡声道:“刚才嫣醉无礼,我会加以管束,今后必不再复。”
“谢过阿姐!”刘浓长长一揖,心中蓦地一阵轻松。
杨少柳眉梢一挑,视线悄悄剪了两下,嘴角的丝巾微微翘起来,端在腰间的双手也稍稍一松,笑道:“本日倒是转了性子,欲将别庄建于那边?”
“是,小郎君。”
刘浓将茶碗一搁,知她所言何事,便答道:“非是刘浓逞强,实乃不得不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