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绥点头,“我可不要那些,就这串,谢家家传的红珠,公主也晓得此物代价连城。”
玩双陆元绥本就是妙手,但本日是燕婉生辰,燕婉还觉得元绥多少顾忌着点儿不出狠手,让她脸上也光彩点儿,谁知元绥就是个火上浇油的角色,燕婉身畔又被显国公夫人发落了一个婢女来警个醒儿,这婢女是个聪明的,不挤眉弄眼的,直接附唇在燕婉耳边说了,燕婉吃紧忙忙扔下一桌残局起家,“有位先生身子不便,我去安设一番。”
恰好墙外处的杀墨听愣了,捂着嘴巴吃吃地笑了起来。
世人都晓得她甚么心机,这是赌不赢要撂挑子跑路了。
元绥开朗地将骰子扔下来,微微乜斜着眼笑,“利落。”
燕婉掷的骰子老是不如人意,反观元绥,她要多少点数,便能掷出多少点数,来者都是其部下败将。
元绥厌憎赵潋,从幼年时开端就厌憎。赵潋从出世就是公主,她得天独厚,斯承重担普通,摄政王在朝时杀了那么多皇子公主,唯独留下来太后膝下这个公主,还将谢珺也赐给她。元绥从不感觉抛开身份赵潋有哪点值得旁人对她好,可谢二哥从不离身的珊瑚珠竟然给了她。
先生姣美的小面庞捏在掌心又滑又凉,软得像一团脂膏。赵潋咂摸着回味了一番手感,悄悄一笑。
赵潋将脖颈间那串红珊瑚珠摘了下来,用绢子包好了,“这个事奉告我,财不过露,以免遭人惦记。我家的东西天然要好好保管的,元mm倘若想清楚了不赌了,这把我陪你玩,不过我们玩小点,输了的人将头上统统的发饰摘下来,蓬头回家,如何?”
本来这芍药会就是为了让女儿出风头,将来名噪汴梁,嫁个好人家。
元绥瞪了她一眼,嘲笑一声,又冲赵潋道:“我能复盘。”
赵潋浅笑着,红袖当中探出来一只劲瘦的右手,往棋盘一招,意为让元绥复盘。
赵潋手快先抢人,才不至于让柳黛颠仆,她的小腿还是在板凳腿上磕了下,故作无辜,“公主,她推我。”
她小声地说着,将头低了下来。
元绥挑着眉,并不急着说话。
赵潋不是受不得激的人,但一圈人摩拳擦掌地要看热烈,她又实在讨厌元绥,当场就坐下来了。
柳黛道:“本日,燕婉女人手气仿佛……很不好,连输了三把给元女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