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拿祖制说话,那就追到朱元璋期间,迎回孔家好人便是祖制!
……
两人这段辩论,属于儒家的典范悖论。
换宗了,族长当然也要换。
(注:前面有个章节,把投降蒙古的孔元用,写成了凭借金国的孔元措,已改正。)
张璁嘲笑:“文过饰非,此真儒乎?”
伍廉德感喟道:“唉,你们北孔犯事太多,天子大怒怎能制止?如许吧,我帮你讨个官职,定不会让你白干。”
事情就这么结束了,南孔之人做族长和衍圣公,只卖力孔子大祭,以及祭奠子思书院。洙泗书院和尼山书院的祭奠权,则别离留给北孔的两支。一旦南孔乱来,那就换成北孔坐庄,上头再安一个正五品曲阜知县羁系。
左副都御史毛伯温辩驳道:“许侍郎此言差矣,便是在曲阜兴大狱,恐怕也不会抓到无辜之人。大理寺这几个月,审出孔家无数罪案,孔门高低早已沆瀣一气。我知汝等欲保护孔圣门面,可便是孔圣复活,他真会庇护那些不肖子孙吗?孔圣怕是要亲身提剑诛灭此辈违逆之徒!”
人们存眷的核心,已经不是孔庙放火案,而是孔家主宗那密密麻麻的犯法内容。
天子再次公布圣旨,封衢州孔承美为衍圣公,勒令打消衢州孔子家庙,南孔主宗当即前去曲阜。同时,再度收回部分曲阜孔氏祭田,只给孔家留10万亩祭田过日子。
两颗北孔钉子敲下,做了衍圣公的孔承美如鲠在喉,赶紧上疏要求朝廷任免曲阜知县。
王渊说道:“臣闻,南孔方为圣裔正宗,随宋室南渡而居衢州。北孔一支,降金而绝嗣。现在这支北孔,倒是金国未灭,孔元用、孔之全父子便降蒙古。蒙古当时为外族,这孔家不管是食宋禄,还是食金禄,都不该国主未灭便投内奸。此贰臣也,不当为衍圣公,不然岂不是让天下读书人都学着当贰臣?”
朱载堻感喟说:“都是孔圣子孙,衢州孔造福一方,曲阜孔却为祸一方。何异甚也?”
“我……”梁材刹时无语。
满朝文武全都看向张璁,感觉此人太可骇了,此后绝对不能跟他吵架,引经据典一套一套的,还让人底子没法辩驳。
帮孔家说话能够,但请你先去官再说,不去官就是不遵道义的伪孝!
王渊底子不消再亲身辩论,张璁手执笏板出列,站在那边要一个打十个。
百官皆惊,这事儿哪能彻查?得帮着孔家讳饰才行啊。
刚做工部尚书的张璁,也出列说:“陛下,兹事体大,遮是遮不住的,不然朝廷严肃尽失,必须着令大理卿一查到底。”
汪鋐当即共同:“臣议,迎回南孔正宗,夺职投敌北宗!”
至于孔闻礼,枭首,抄家,家人放逐外洋。
梁材以为孔门是儒士的家人,帮着孔家亲亲相隐是顺从孔子训导。
之前金罍在曲阜查案,一向保持着充足禁止,现在的性子则完整变了。
孔弘仁内心一万匹草泥马飞奔,脸上还得挤出奉迎的笑容,又哭又笑道:“如此便有劳伍批示了,鄙人定有重谢。”
这些人说得义愤填膺,但都是把锋芒对准孔闻礼。
王二做礼部尚书能够砍人,我张璁做工部尚书也能够喷人!
梁材说道:“陛下,此事有违祖制。”
当金罍把调查成果送回都城,文武百官尽皆无语。
张璁调侃:“梁侍郎大可窃负而逃!”
弹劾孔闻礼有功的史道,打消三个月的罚俸,赏银五两,加俸十石,升文勋和散阶各一级。
窃负而逃,一锤定音,刹时结束这场争辩,天子命令彻查孔庙放火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