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猖獗!你好大的胆量,敢跟皇上这么说话!”中间的朱范见他出言大不敬,赶紧厉声呵叱。
钦宗听了朱范之言,也感觉有几分事理,金人俄然撤离邯郸,其企图的确让人难以揣摩,万一是金人设的骗局,用心勾引磁州的兵马出动,等宗泽人马进了邯郸再来个瓮中捉鳖,岂不是又要亏损。
“这……”柳逸玄一听钦宗如此了解本身的企图,一时内心也惶恐起来,对于一个天子而言,最怕别人说本身是“昏君”、“暴君”、“亡国之君”,若钦宗真的觉得柳逸玄在成心讽刺他,那可就费事了。
柳逸玄一口气把话说完。语气中充满着无穷的忧患与发自内心的诚心,但钦宗和众位大臣却听得目瞪口呆,特别是“存亡之际就在本年”一句更是振聋发聩。钦宗向来就没有听过哪位大臣敢说出这类话来。一时也不知如何对答。
钦宗眉头紧皱,神采凝重,瞟了一眼柳逸问道:“柳逸玄,你可知罪?”
钦宗翻开济州太守的奏折,敏捷浏览了一遍,然后俄然昂首瞪了柳逸玄一眼。
钦宗晓得这柳逸玄平时说话老是不拘末节,言语体例也与别人分歧。便对朱范笑道:“太师不必起火,柳公子只是做了个假定,并无对朕不敬之意,你且听他把话说完。”又对柳逸玄道:“柳逸玄,你接着说。“
柳逸玄晓得本身的话触痛了钦宗敏感的神经,但如果不把实话说出来,钦宗仍然会执迷不悟,轻信身边的这帮昏庸之臣,因而说道:“皇上,我只是把实话真相说了出来,有何罪恶?”
“噢?呈上来!”
钦宗见柳逸玄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,晓得他有话想说,因而对柳安国笑道:“柳卿家不必如此,公子已是四品的京官,这参政议政也是迟早的事。”便又对柳逸玄问道:“柳公子,你方才说金人要筹办再次南下,是甚么意义?”
“不好!天呐,真让柳逸玄说中了,金人公然要南下了!”(未完待续。。)</dd>
张邦昌仓猝把袖中的急报取出递给钦宗,坐在一旁听政的济王赵栩听到是济州太守的奏折,一时内心也不安起来。按理说本身身为济州的藩王,那太守有事也应抢先给本身叨教一下,即便本身现在不在济州,那也应当把急报先送到本技艺里,再由本身转奏钦宗才是,如何直接把奏折送到了兵部呢?这让赵栩一时内心发慌。
钦宗和众大臣一听此言,赶紧都将目光转到柳逸玄身上,柳安国见儿子在群臣面前大喊大呼,又怕他胡说惹出祸来,仓猝厉声喝道:“你给我开口!圣上和这么多的王公大臣们议事,岂容你插嘴,快退下!”
“这个…皇上,您不能这么了解微臣的企图啊,微臣固然把话说得重了一些,但也是为了让您和众位大臣们有个警省,不要等闲信赖了金人的话,中了他们的骗局。除此以外并无其他的企图,请圣上明鉴!”
柳逸玄走上前去,对钦宗深施一礼,奏道:“圣上,您真的信赖金人会与我们化兵戈为财宝吗?您真的信赖金人会平白无端的把雄师撤回海内吗?金国人平了高丽灭了大辽,向外扩大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。前段时候金人又把北方的蒙前人赶回阴山以北,就是为了打扫后患以便再次南下,占我中原。这半年多来,金人占据了我们河北、山西等地的七十多座城池,打劫了我们那么多的金银财宝,他们会白白的就此罢休而撤兵归去吗?假定您是金国的天子,您会这么做吗?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