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宗见柳逸玄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,晓得他有话想说,因而对柳安国笑道:“柳卿家不必如此,公子已是四品的京官,这参政议政也是迟早的事。”便又对柳逸玄问道:“柳公子,你方才说金人要筹办再次南下,是甚么意义?”
钦宗听了朱范之言,也感觉有几分事理,金人俄然撤离邯郸,其企图的确让人难以揣摩,万一是金人设的骗局,用心勾引磁州的兵马出动,等宗泽人马进了邯郸再来个瓮中捉鳖,岂不是又要亏损。
“大胆的柳逸玄,你竟敢危言耸听,用亡国之言来打单圣上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朱范指着柳逸玄厉声呵叱,又赶紧对钦宗奏道:“圣上,这柳家公子信口开河,竟敢说我大宋‘存亡之际就在本年’,此乃大逆不道之言,恳请圣上定罪!”
“不好!天呐,真让柳逸玄说中了,金人公然要南下了!”(未完待续。。)</dd>
钦宗和众大臣一听此言,赶紧都将目光转到柳逸玄身上,柳安国见儿子在群臣面前大喊大呼,又怕他胡说惹出祸来,仓猝厉声喝道:“你给我开口!圣上和这么多的王公大臣们议事,岂容你插嘴,快退下!”
柳逸玄一口气把话说完。语气中充满着无穷的忧患与发自内心的诚心,但钦宗和众位大臣却听得目瞪口呆,特别是“存亡之际就在本年”一句更是振聋发聩。钦宗向来就没有听过哪位大臣敢说出这类话来。一时也不知如何对答。
那张邦昌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说道:“启禀圣上,济州太守送来六百里加急,有告急军情奏报!”
“这……”柳逸玄一听钦宗如此了解本身的企图,一时内心也惶恐起来,对于一个天子而言,最怕别人说本身是“昏君”、“暴君”、“亡国之君”,若钦宗真的觉得柳逸玄在成心讽刺他,那可就费事了。
那朱范见他不肯认错,又在一旁煽风燃烧,对钦宗奏道:“圣上,这柳家公子敢对圣上不敬,不成轻饶啊!”
柳逸玄走上前去,对钦宗深施一礼,奏道:“圣上,您真的信赖金人会与我们化兵戈为财宝吗?您真的信赖金人会平白无端的把雄师撤回海内吗?金国人平了高丽灭了大辽,向外扩大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。前段时候金人又把北方的蒙前人赶回阴山以北,就是为了打扫后患以便再次南下,占我中原。这半年多来,金人占据了我们河北、山西等地的七十多座城池,打劫了我们那么多的金银财宝,他们会白白的就此罢休而撤兵归去吗?假定您是金国的天子,您会这么做吗?……”
柳逸玄持续道:“对不起啊皇上,我刚才的比方能够有些不得当,您别活力,但话又说返来,即便遵循普通的常理。金人也不会退兵归去的。前番那金国三皇子来到我们都城,对我中原的物产大加赞美,可见金人对我中原早已垂涎已久!以是就请皇上和众位王爷,不要再胡想着金人会跟我们媾和休兵。从速布告天下做好战役筹办,金人很快就会南下中原,若不做好筹办,恐我大宋存亡之际就在本年了!”
“微臣叩见圣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