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嘛,公子有所不知啊,这歌女卖艺不卖身,若客人一味强求天然是有违我大宋律法,但是违律者自有官府管治,像公子这般随便脱手,大闹酒馆茶肆,扰乱都城次序,与那些草寇流民何异?以是大宋律法名文规定,‘凡聚众肇事者,不管启事,先杖责二十,然后再论案情’。如果公子非得让下官依律定罪,那就免不了这皮肉之苦了!”
柳逸玄听了,气都不打一处来,这可比黉舍里的惩罚重多了,还要打板子!“有没有搞错啊,怪不得那些豪杰都上了梁山,都是让你们这些狗官给逼的!”
这柳逸玄一见朱达昌大摇大摆的走了,忙将府尹拉过来问道:“你如何让他走了?那厮调戏妇女的罪你也不治了?”
升官忙走过来对他说:“我们老爷是当朝相国柳大人,这位就是柳相国的至公子!是他们几个调戏歌女,我们公子才抱打不平的!”
“不会的,汴都城里的车不是马拉的就是牛拉的,撞不死人!必定是老爷没在家,还没来得急回禀!”升官安抚着柳逸玄。柳逸玄一时无法,只幸亏大堂上等着他这位北宋老爹派人来赎他。(部分章节已做点窜)
“那如何还不见有人来啊?我爹有几个儿子啊?”柳逸玄问道。
几个捕快将这伙少年摈除着去了玄武街的开封府大堂,引得一群百姓纷繁前去看热烈,打斗的时候另有十七八小我,这会子来到衙门另有十小我,一起上跑了七八个,都是几个小厮跑家里报信的。柳逸玄身边的发财一见官府来了人,也偷偷跑出了孙羊店,直奔相国府给柳安国报信去了。
柳逸玄听了大怒,说道:“行,算你行,你不肯获咎太师是吧?那你就获咎当朝相国了,看我归去不跟我爹说,让他治你个渎职纳贿之罪!”
柳逸玄说道:“要甚么唆使!他们调戏歌女,很多人都能作证,你就遵循律法,该如何治就如何治!”
开封府尹叫李用,是个为官多年的老滑头,一传闻是宰相家的公子跟太师家的公子打斗,便感觉有银子可赚。他走下大堂,对各位公子一一见礼,说道:
孙羊店内一片混乱,桌椅案板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,杯碗盘碟碎了一地。但是这场战役却没有设想中的那么狠恶,几个大族公子从小娇生惯养,那里打过甚么架,几个春秋小点的只躲在墙角哇哇大哭。
“公子,你胡涂了?您是姥爷的独子啊!”升官说道。
柳逸玄迷惑道:“如何回事啊,这半天了家里也没来人?”忙问升官:“升官,我们府离这衙门有多远?发财都跑归去半天了也没见人来!”
“那就怪了,人家的爹很快就派人来了,为嘛我这爹半天不管我们?发财不会出事了吧?可别让车撞死了!”柳逸玄一惊一乍的说道。
捕头张一听是相国度的公子,那也获咎不起,干脆本身不管了,全都带到衙门再说,让他们各自的老爹来管他们的事吧,因而说道:“我不管你们是太师的公子也好,宰相家的公子也罢,在这打斗肇事就归我管,十足给我带到衙门里!”
正在迷惑,却见李用从屏风前面走了出来,走到朱达昌身边,笑道:“朱公子,迟误您半日,下官怠慢了,归去后还请在太师面前美言几句啊!”
李府尹笑道:“公子发言不要那么刺耳嘛,自古是‘京官难做’,这都城里哪个官不比我大?下官如果未几长个心眼,指不定哪天乌纱帽连着脑袋都没了呢?还是下官派人到贵府告诉一下,让宰相大人给下官拿个主张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