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迷惑,却见李用从屏风前面走了出来,走到朱达昌身边,笑道:“朱公子,迟误您半日,下官怠慢了,归去后还请在太师面前美言几句啊!”
那位朱达昌忙走上前来,说道:“我是当朝太师的公子,是他们几个要肇事,我们才打起来的。”他指了指柳逸玄。
这柳逸玄一见朱达昌大摇大摆的走了,忙将府尹拉过来问道:“你如何让他走了?那厮调戏妇女的罪你也不治了?”
一群少年闻声乖乖地都松开了手,看着阿谁捕头。这捕头姓张,人称“捕头张”,专门卖力东城区这条大街的治安,一传闻有人在孙羊店肇事,就仓猝着赶来了。看到是一群少年在打群架,也就没了顾忌,要真是江湖上的豪杰喝醉了酒来发酒疯,他必定不敢上来。
“甚么?每人都打二十大板?有没有搞错,是他逼迫歌女在先,我是路见不平才脱手互助,干吗连我也要打!”
他指着这群公子哥,大声怒斥道:“看看你们这些人,一个个穿的人模人样,竟然光天化日打斗打斗,疏忽大宋律法,疏忽本捕头的存在!”
李用笑道:“公子别活力啊,我已经派人到府上告诉了,估计很快府上就会来人保公子出去,我想相国大人也不会为此小事罢了下官的。公子还是消消气,来人,上茶!”
柳逸玄迷惑道:“如何回事啊,这半天了家里也没来人?”忙问升官:“升官,我们府离这衙门有多远?发财都跑归去半天了也没见人来!”
正说着,一个衙役从后堂里走了过来,在李用的耳朵旁叽里咕噜了几句,李用便忙着今后堂去了。柳逸玄在想:“这家伙干甚么去了,不会是发财回家报信,家里来人了吧?”
李府尹笑道:“公子发言不要那么刺耳嘛,自古是‘京官难做’,这都城里哪个官不比我大?下官如果未几长个心眼,指不定哪天乌纱帽连着脑袋都没了呢?还是下官派人到贵府告诉一下,让宰相大人给下官拿个主张吧。”
柳逸玄听了大怒,说道:“行,算你行,你不肯获咎太师是吧?那你就获咎当朝相国了,看我归去不跟我爹说,让他治你个渎职纳贿之罪!”
升官忙走过来对他说:“我们老爷是当朝相国柳大人,这位就是柳相国的至公子!是他们几个调戏歌女,我们公子才抱打不平的!”
“各位公子爷,下官有礼了,本来你们打斗,也不是甚么大事,但是你们砸坏了人家的桌椅板凳,我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?但是一边是相国和太师,一边又是大宋律法和开封府的百姓,这让下官实在难堪啊,要不如许,下官先派人到你们各自的府上报个信,让令尊大人过来给下官个唆使!”
那位朱至公子固然会点拳脚,也被柳逸玄死死抱住转动不得,王子纯和升官上去就对他拳打脚踢,这朱达昌也是一通乌龟王八拳,抡到谁身上谁就跟着不利。一伙人胶葛在一起,不分敌我,死缠烂打。中间的大众倒是兴趣稠密,让这帮大族后辈狗咬狗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