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捕头张一听到是更加胡涂了,内心嘀咕:“这老头儿甚么意义?我都把台阶给铺好了,他还说这话?莫非真是狠心要大义灭亲?”又笑着说道:
柳安国一听,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,骂道:“这个牲口,整日里就晓得给我肇事!为了几个歌女跟别人大打脱手,这要传出去,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?”
这位官差恰是张捕头,他进了厅堂便向柳安国存候道:“小的给相爷存候!”
李府尹忙来劝和,说道:“刘管家到此,不知相国大人有甚么唆使没有?”
要说别的父母听了这话,也就收了这小我情,息事宁人便好,可这柳安国倒是个陈腐之人,他身居相国之位,一心要报浩大皇恩,做百官之榜样,最看不起那些秉公枉法之徒,听了张捕头之言,不免有些不乐意,说道:“你不要再说了,老夫绝非秉公枉法之人!且照我的话回你们家大人去!”说完便回身去了书房。
发财回道:“是因为孙羊店两个歌女,朱公子要调戏她们,少爷看不惯就上前跟他们讲理,不想那朱公子先脱手打了少爷鼻子,少爷就跟他们打了起来。”
李府尹眯着眼睛笑道:“岂敢让相国大人破钞,下官早已打发人给孙羊店的掌柜送去了补偿银子!”
实在正在此时,赵小健的这位北宋的爹却也正在书房看书品茶,那位叫“发财”的小厮吃紧忙忙跑到书房陈述:“老爷,不好了,少爷跟朱太师的至公子打起来了,官府已经把他们带到衙门去了!”
这时,管家刘福听到动静忙赶了过来,问了然启事便劝道:“老爷不要起火,这打斗也并不是甚么大事,幸亏衙门里的人及时赶到,也没闹出甚么大事,没伤了人就是万幸。您与老太师同朝为官,如果以事伤了和蔼,岂不是要误了朝中之事?现在少爷被开封府看着,不过是花些银子办理一下,免得让公子受了皮肉之苦!”
李府尹见状内心迷惑:“如何着,相国大人连茶都没给你喝?”忙问道:“相国大人有甚么唆使?”
柳安国连发财也骂道:“你给我闭嘴!还敢替他抵赖,常日里你们几个猴崽子领着他斗鸡戏狗,不学无术,别觉得我不晓得!等哪天我余暇了,非得揭了你们的皮不成!”这发财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,听了这话,吓得一声也不敢吭。
这柳安国气还未消,说道:“打死他倒也清净,省的给我惹是生非!不要去,让开封府好好管束管束他!”
柳安国道:“我没有甚么示下!你且归去奉告你家大人,让他遵循大宋律令,该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,不要顾忌老夫的面子。”
柳逸玄道:“谁整天肇事了?我这刚来你们这头一天,我之前可没给你们肇事!”
升官道:“如何没有肇事?前次跟吏部刘大人的公子斗鸡,你输了十两银子,不但没给人家钱,还把人家的鸡拔得一根毛都不剩。那次在太学里蹴鞠,你硬是把王员娘家的公子腿给踢折了,害的他三个月没去上学。前次在街头,你把人家平话先生的书摊也给掀了,另有那次……”
府尹听了更是不解,问道:“‘没甚么唆使’是甚么唆使啊?”
捕头张道:“相国大人说了,让老爷您该如何办就如何办?不要顾忌他的颜面!”
刘福道:“多谢李大人想的如此殷勤,归去我必然向我们老爷禀明。这些银子权当是给几个跑腿的差役喝茶用的!”
柳安国听后大怒,忙问他:“因为何事打起来的?”
捕头张冲进了衙门口来到大堂之上,他捡起桌案上的一杯茶水“咕嘟咕嘟”喝了几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