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然诺却抽出被他紧握的手,她低头浅浅一笑,“只是朋友的体贴。”
程然诺没有吭声,她只是冷静盯着路灯投下的两人身影,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,看似再也不会分离,却已天涯天涯。
“然诺,实在我一向都很在乎你,但有些事情是你不晓得的,我一向没有勇气接管你,我不敢靠近你,直到前段时候履行任务的时候,我受了枪伤,当时候我觉得我要死了,昏倒前我最悔怨的就是没有和你在一起,没有对你说出我的至心。”刘闳渐渐牵启程然诺的手放在本身的左胸前,程然诺能清楚地感遭到贰心脏快速地悸动。
一阵轻风吹来,碧草如绿色的波浪般连缀起伏,而对比光鲜的远处戈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娟秀壮美的风景令人仿若置身幻景。
程然诺策马缓行,马蹄踏在柔嫩的草地上,载着她安稳的向前行走,草原上有条潺潺的溪水流淌而过,溪声淙淙,在阳光的晖映下,如同细碎的星子散落满活动的河水,仿佛狭长的银河普通。程然诺所骑的白马轻松一跃就跨过了溪流,随之身后也传来马匹哒哒的蹄踏之声。
早晨程然诺洗漱后,坐在打扮镜前渐渐摩挲动手中的项链,指尖的粉贝小兔子调皮敬爱,程然诺将小兔子对着吊灯来瞧,光晕中心小兔子的三掰嘴好似在敬爱的笑,程然诺微眯眼睛,仿佛十四岁那年的场景再次重现:阿谁夜晚,她穿戴病号服昂头望着他,他戴着乌黑的兔八哥面具,笑起来时暴露一排乌黑的皓齿,她看不见他的眼睛,但她猜想墨镜后他的眼睛必然是乌黑的,黑得如同夜色普通,却又充满温存的笑意。他伸开双臂在头顶做圆形状,路灯的光源被他隐在前面,光晕将他的四周镀上一层薄金色,他如同一只会发光的兔八哥,在浅笑中照亮她最暗中的十四岁。“你不怕我?”她喉咙里收回稚嫩的声音,但他只是浅笑着望向她,没有答复。
“然诺,”他见她好久不说话,渐渐叫出她的名字,声音与曾经一样柔嫩得令人非常眷恋,她渐渐昂首去看他,刘闳的眼神却果断得不容置疑,“对不起,畴昔让你等太久了,现在换我来等你,好不好?”
“旁人皆道我对二殿下痴恋成狂,为他私奔逃往齐地,被我爹抓回后竟相思成疾,卧床一病不起,整日痴痴傻傻不能见人,他们乃至还传言,我为了齐王恐怕将命不久矣。”程然诺说罢昂头一声嘲笑,本应如少女般青涩的她,现在却骑于白马之上,饶有兴趣地甩脱手里的蟒皮鞭子。
“那你可曾对齐王有过情?”身后徒然响起李临江沉稳的低声。
刘闳有些无法,他抓住程然诺的双肩逼她直视本身,但她却始终侧着脸庞没有看向他,“诺诺,阿谁甚么面具,你就别再纠结那件事情了,我承认那天早晨的人确切不是我,可那又能是谁?神经病院羁系那么严,除了你同科室的疯子,哪有人会大早晨戴着墨镜和兔八哥面具跟你谈天?大夫都说了,当时你是落水吃惊,认识不清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