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完了,你该走了吧,你如果还不走,我就让我家大人用棍子轰你走。”
春季的雨不会下得很大,但是院子里也已一片泥泞。地窖里挖出来很多土,盖屋子用去一些,可余下的还是堆成了小山,泥瓦匠合作光鲜,这洁净运土的事加钱也不干,幸亏另有个能吃能喝无能活的大牛,崔小眠不怕院子里的土没有人运出去,要恰好这几日忙活私房宴,大牛跑进跑出没闲下来,下了一夜雨,院子里也就变成了烂泥潭。
大牛和小丫不在家,一大早,崔小眠便打发兄妹俩出城挖荠菜,雨后的荠菜最鲜嫩。贺远还没起床,可惜了他这一身懒筋,若生在大户人家就是二世祖的质料,可惜投错胎,做了小偷。不过话又说返来,勤奋人都去读书考功名,做买卖养家糊口,只要懒得像贺远如许的,才会去铤尔走险。
那人微微一笑,既没有站起家,也不像是活力的模样,伸手在破衣衫里一阵摸索,崔小眠蹙起眉头,少拿虱子恐吓我,那都是本女人玩儿剩下的。
崔小眠也没想到,她话音刚落,此人就展开了眼睛,倒是把她吓了一蹦,就仿佛此人一向在等候着她的呼唤一样。
噗,崔小眠抬起脚看看鞋底,并没有踩上狗屎啊,如何就能碰到这么个奇葩?
没想到那人却又是笑了笑,伸手入怀持续摸索,这一次他摸出的银子比刚才那块大很多,竟是个一两重的小银锭。
崔小眠看看碎银子,又看看那人的脸,二话不说,捏过银子,就对那人道:“水你喝了,银子我也收了,你该走了吧?”
崔小眠看看这一地烂泥,叹口气,看来只能比及气候转睛,把这泥地晒得干干的,带用铁锹一点点的铲洁净,看来那又是一场大工程,傻大牛又有得累了。
在这个期间,牛乳但是矜贵东西,比人奶还要贵重,大户人家都给小孩子雇着乳娘,可也没传闻养几只奶牛的,约莫十年前,才从蛮族小国传来这养牛挤奶的先进技术,官方也还没有提高呢。
“嗨,你醒醒,还活着吗?活着就吱一声。”
小秃顶想错了,那人摸索了半天,才把手伸到她的面前,手内心鲜明是一块碎银子,约有个五六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