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小眠想起一件事,话说贺远已有几天没出门了,就连小桃花的酒馆也没去,还觉得他是躲着小桃花,现在一看,八成和这老头儿有干系。
颠末前次那番折腾,大牛终究还是被轰到铺子里,和他妹子一人一间拼了桌子睡,只等着过两日请了泥瓦匠在院子里盖上两间小配房。
贺远对一旁的大牛道:“你去把水缸灌满,随时筹办救火。”
老头走得很快,一转眼便消逝在月色中,崔小眠捏捏阿谁绸缎包,内里硬梆梆的,像是个小牌子。
总之,贺远吃得心花怒放,用力揉揉小秃顶的脑袋,不错不错。
玉轮地里,一小我背动手儿,站在大门外的桃树下,大桃树的树影子映在那人身上,只能看出那人瘦得像根棍儿,却看不清脸面。
看到大门开了,那人才从树影里走过来,本来是个干干瘪瘦的小老头儿。
崔小眠刹时打动,贺远的知己还真没让狗吃了,尼玛总算说了句人话!就凭这几句话,徒儿也要让你物尽其用!
崔小眠翻翻白眼:“这道鸡是用还没开苞的走地鸡,配上桃花酒炖制而成,内含巴豆粉五钱,蒙汗药三钱,痒药两钱,你爱吃不吃。”
老头笑眯眯地看看小秃顶:“你家大人呢?”
贺远刚进屋,崔小眠就跟着出去了,贼眉鼠眼地盯着他手里的小包包。
崔小眠笑嘻嘻地收起银票,脱手这么风雅,今后多给你做上几次。
“我家大人已经睡下了,这么晚了,老爷子有事吗?”
足足等了一个时候,小丫才端着一只沙锅从厨房里走出来,崔小眠甩着小手,慢条斯理的跟在前面。
“一个小老头,让我把这个交给你,约你明日午后城外三里坡不见不散。”
崔小眠把绸缎包递畴昔,贺远拿到手里,也一样捏了捏,一言不发就回了屋。
鸡肉斩成块,去掉血水,加上姜片炒至微黄,再将那半坛子桃花酒全都倒出来,烧开后移至沙锅内小火炖熟,酒香从外到内渗进鸡肉里,却又没夺走鸡肉原有的香味,看着简简朴单,但绝对是上品。
大牛的肚子咕咕直叫,可却站着不动,一双牛眼看着他妹子,他妹子正看着崔小眠。
挺着小胸脯,耸耸小肩膀,雄纠纠气昂昂走进了后厨。
大牛瞪大了牛眼:“不成不成,大掌柜,俺妹子说了,主仆有别,不能没大没小,更不能对大掌柜没大没小。”